“太太怎麼還沒出來?”
那兩位保鏢等了十幾分鐘,還不見薑梨出來,止不住有些不安。
“我去看看。”
其中一位保鏢快步上前,就敲響了洗手間的大門。
“太太,您快出來了嗎?”
沒有人回應他。
保鏢心中的不安越發濃重。
他們又喊了好幾聲,依舊沒得到任何回應。
哪怕男女有彆,他們也不敢繼續等下去,連忙衝進女洗手間查看情況。
女洗手間裡麵隔間的門都敞開著,但每一個隔間裡麵,都沒有薑梨。
那兩位保鏢徹底變了臉色。
他們一直守在洗手間外麵,根本就沒有看到太太出來,她怎麼會憑空消失?
這裡是六樓,她也不可能從窗戶離開。
這段時間,隻有一位女清潔工去過洗手間。
難道……
想到那位女清潔工推著的推車上麵,有一個特彆大的帶蓋的垃圾桶,他倆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倆絲毫不敢耽擱,連忙讓人調出了這棟寫字樓的監控視頻。
視頻中拍到了那位女清潔工推著推車走出洗手間的畫麵,但很快,她就去了監控盲區,不知所蹤。
他倆心裡慌得要命,但也不敢隱瞞這件事,連忙撥上了陸景珩的手機號,想如實彙報。
隻是,他倆接連給陸景珩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有人接聽。
他們給趙朔打電話,也無人接聽……
——
薑梨是被凍醒的。
春寒料峭,沁涼的冰水澆在她身上,她凍得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臉上濕漉漉的,特彆不舒服。
她下意識想抬手擦去臉上的水,這才意識到,她的雙手被結結實實捆在了身後。
她艱難地撐開沉重的眼皮,發現不僅是她的雙手被捆住,她的雙腳,也被人用粗實的麻繩結結實實捆住。
眼前的視線漸漸變得清晰,她也看清楚,她現在是在一處海邊斷崖。
她從洶湧的海麵上收回視線,一轉臉,就對上了秦暮雪那張怨毒、猙獰的臉。
“秦暮雪,果真是你!”
“薑梨,看到你這副喪家之犬一般的模樣,我真開心。”
秦暮雪的聲音中,帶著濃重的惡意,“而這,隻是剛剛開始,接下來你會更慘呢!”
“薑梨,我真的特彆討厭你。”
秦暮雪的聲音中,止不住染上了濃重的憤恨,她看向薑梨的眸中,更是毒液翻湧,勝過天底下最毒的毒蛇。
“你總喜歡跟我搶東西,你真的好惡心!”
“如果不是你厚顏無恥地纏著阿野不放,我跟阿野早就已經結婚了。”
“都怪你,都怪你卑鄙、下賤勾引阿野,才會讓他對我絕情至此。”
秦暮雪真的好恨好恨薑梨。
明明她剛回國的時候,勝券在握,裴照野、傅嶼洲都對她百依百順。
可不知道薑梨用了什麼手段,不隻是裴照野,就連傅嶼洲,也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前天她跑到裴照野彆墅那邊找他,他不顧她身體不舒服,竟直接讓人把她扔到了馬路上……
她知道,她徹底失去他了。
而現在,她隻剩下傅嶼洲了,她絕不能讓薑梨也把傅嶼洲從她手中搶走!
秦暮雪雙眸染血,一派瘋癲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