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比誰都清楚,真正的鎮北軍,隻有一個任何,那就是服從服從絕對服從。
任何不服從的人,都沒有資格成為鎮北軍。
任何一個有謊言的人,都沒有資格成為鎮北軍。
眼前這人,看似言語中一切都是為了鎮北軍,可若每個人都是謊話連篇,那麼鎮北軍如何能夠上下一致?
若鎮北軍出現這樣的話,不說蕭穆開口,就連他們自己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人存在。
因為這樣的人,對鎮北軍而言,簡直就是玷汙,就是羞辱。
同樣,此時的蕭穆拳頭緊握,如果之前他還帶著一絲絲的可能性,那麼現在則是完全能夠確定,這秦武一定是世家大族安插進來的眼下。
而且,此人一定身份不簡單,他身後的世家大族一定相當厲害。
要知道,在周錚如此質問之下,在這種危機的情況關頭,他還可以鎮定自若,他還可以遊刃有餘,還能夠找到關鍵的理由和突破口,這絕對不是尋常人可以做到的。
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若是他今日不出手,在鎮北軍中沉寂鍛煉幾年,未來的影響力之大,定然超乎想象。
甚至極有可能葬送整個鎮北軍!
蕭穆這不是危言聳聽也不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而是眼前這秦武的表現,著實是驚人,讓他感到了一種危機感。
隻可惜,這秦武等不到那天了。
因為,先不說以周錚的睿智,不可能放虎歸山養虎為患,光是此時的蕭穆,就已經在心裡麵給他下了死亡通牒。
這樣的人,必須死!
然而,現在的秦武,渾然未覺。
他甚至帶著一絲自豪,為自己剛才想出來的理由,煽動性的話語,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和自傲。
若非是因為現在情況特殊,他甚至想要站起來,給自己豎一個大拇指。
隻可惜,他沒有察覺到周錚冷冽的眼眸最深處的那一抹寒光!
“至於這觀天象,確實是末將從來學到的本領。”
“隻是這觀天象,泄天意,乃是有損自己的陽壽,非萬不得已,末將是斷然不會去用的。”
“這些年,末將也從未施展這項手段。”
“隻是眼下決戰將近,末將方才不顧組訓,強行使用這觀測之法,以窺視天道,想要為我大周,想要為我鎮北軍,謀取一絲可能性。”
說道這裡,秦武相當的動情。
此時的他,早已將自己的位置提升到了一種層次。
可以說,現在的秦武,簡直就是站在了大義一邊,甚至將自己的形象塑造地相當偉大。
這樣的人,如何能夠不讓這些鎮北軍為之欽佩?!
“你特麼,真是無恥!”
反倒是周平此時氣急敗壞。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他想過無數的可能性,都沒想到這家夥不僅能在周錚麵前鎮定自若,而且看樣子還完全是遊刃有餘。
若是他繼續開口,妖言惑眾,隻怕整個局勢會再度失控啊。
反倒是周錚,此時仍舊看不出任何情緒上的波動。
他的麵色很是冷靜,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似乎就是這樣靜靜地看著,又似乎是深沉到了極致。
呼呼呼!!!!
強行壓製住內心的波動,將胸口的濁氣緩緩吐出來,周平方才讓自己冷靜了些許。
他知道,隻要周錚還在,那麼定海神針就在。
隻要周錚還在,那麼局勢就不可能失控!
至於秦武還能做什麼事情,都不重要。
因為,他注定翻不起浪花!
天要讓人亡,必現使人狂!
周平倒是想悄悄,這秦武還能囂張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