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家剛吃完熱飯，身上還帶著暖意，倒也不覺得冷。
在毒林待了多日，他們早已摸清了附近毒蟲毒獸的習性，不再像剛開始時那樣如履薄冰，便是這樣站在帳篷外，也沒什麼恐懼。
“有什麼事？”蕭錦月好奇地問。
“你覺得凜夜……如何？”霍羽目光望向大帳篷，聲音溫和得像夜風。
蕭錦月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外：“凜夜？他很好啊。”
她有點茫然，不知道霍羽為什麼突然會這麼問。
“他沒有做錯事惹你生氣？”霍羽又問，轉過頭看向她，眼神裡帶著幾分探究。
蕭錦月這下更迷惑了，搖搖頭：“怎麼會？沒有啊，他一切都挺好的，沒犯什麼錯，我怎麼會生氣？”
霍羽似是鬆了口氣，不過語氣卻又沉了些：“我還以為……你是對他有意見。”
“到底怎麼了，你倒是把話說明白。”蕭錦月無奈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催促道。
“你是不是有很久晚上沒有找他了？”霍羽隻得把話挑明，聲音放得更柔，“從離開狐族以後。”
蕭錦月一愣，仔細回想了一下，才緩緩點了點頭：“好像是這樣……”
她和凜夜的親密大多是在狐族時，離開之後忙著應對各種突發狀況，確實沒再單獨叫過他。
“問題就在這裡。”
霍羽上前一步，伸手輕輕捧住她的臉，掌心的溫度剛好驅散了夜風的涼意，幫她暖著微涼的臉頰，他的鼻尖也輕輕靠了過來，呼吸拂過她的額頭，“我看他越來越沉默，每到晚上發現你沒喊他名字時，就會盯著你發呆。既然你們之間沒有誤會，那也考慮一下他的想法吧。”
他頓了頓，語氣溫和，“身為大哥，我可以讓他排在我前麵一晚，但你不能忘了我，嗯？”
說到嗯時，手已經把她的下巴微微抬了起來。
蕭錦月訝然地睜大了眼睛，抬頭看他，“你是說，他以為我是對他有意見，所以才一直沒喊他的？”
“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最近總是蔫蔫的，人都沉默不少？”霍羽低笑一聲，指尖輕輕蹭過她的臉頰，動作溫柔得像在觸碰珍寶。
蕭錦月又好氣又好笑，無奈地歎了口氣：“不是的，這不是還沒有顧得上嗎？他一切都挺好的，我又怎麼會對他有意見？”
“既然你知道問題所在，那我就不多說了。”霍羽捧著她臉的手微微挪動，大拇指輕輕按在她的下唇上，緩緩抹動，一直挪到唇角，動作帶著明顯的撩人之意，“不過明天你是我的，說好了。”
蕭錦月的臉頰瞬間泛起紅暈，像是被篝火烤熱了一般，她輕輕“嗯”了一聲，沒有抬頭看他的眼睛。
霍羽看了一眼蕭錦月身後的小帳篷，眼底劃過一絲暗色——真想現在就把她拖進去，占了她今晚的時間。
自己是不是太濫好心了？如果不提醒凜夜的事，他今天說不定就能如願。
他知道，以蕭錦月的性子，不會拒絕他。
不過最後，霍羽還是微歎口氣，鬆開了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進去吧，彆讓他們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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