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夜也笑了，嗯了一聲，腳步輕快起來。
可沒走兩步，他又想起什麼，小聲問：“那你今晚找我，是不是霍羽哥跟你說了什麼？”
他話少，心思卻細。
在今天前蕭錦月沒特彆關注過他，今晚跟霍羽出去一趟就變了態度，這裡麵多半有霍羽的功勞。
蕭錦月沒否認，“他確實找過我，讓我多留意你的情緒。不過其實在他說之前，昨天我就打算找你了。”
她把昨天找山崇談魔域的事，還有談完事後才順勢把山崇留下的情況告訴了凜夜。
“當時是想著他都來了，再換你來不太合適，就想著把你挪到了今天。”蕭錦月歎道，“是我做的不好。”
她沒有說是山崇主動提出留下的，因為這二者其實並沒有區彆。
身為一個合格的雌主，得讓後院安定，不能有任何挑起他們爭端的行為。
不然若是實話實說，難免有挑撥之嫌，那將是她不想看到的。
“沒事的，我可以等。”凜夜一聽蕭錦月解釋就相信了，心中僅有的一點烏雲也早已經撥雲散日，“我不怕晚一點，隻要你想著我，記著我，我都可以的。”
他之所以悶悶不樂，是以為蕭錦月早把他拋到了腦後。
隻要她的計劃裡有他，那他等多久都可以。
“傻子，你和彆的獸夫沒有什麼不同，都是我喜歡和在意的人。”蕭錦月說。
這話說完，身下的人突然間像被施了定身咒，腳步猛地頓住，連呼吸都慢了半拍。
蕭錦月還以為他是想調整背自己的姿勢，可等了一會兒卻沒有反應，不由疑惑的問他，“停下來乾什麼？”
“你說你喜歡……我？”
凜夜的聲音帶了些聽錯似的不確定。
這下不確定的人換成蕭錦月了，她皺眉，“你說什麼？”
“我剛才聽到你說，我和彆的獸夫沒有什麼不同……”凜夜咽了一下口水，蕭錦月能清晰看到他滾動的喉結，透著不安，“我是聽錯了嗎？”
“這麼簡單的話怎麼會聽錯？就是喜歡你，在意你，有什麼問題嗎？”蕭錦月不明白他為什麼是這種反應。
凜夜放在她腿後的手忽然收緊了，手的溫度好像又炙熱了一些，“你是真的喜歡我，而不是彆的？”
“凜夜，你在說什麼胡話，我喜歡你這件事還能有錯？”蕭錦月隱約意識到了什麼，腿在空中彈了幾下，還捶了幾下他的背。
等到凜夜彎下腰放下自己後這才跑到他跟前，直視他的目光，“你的意思是，你一直不知道這件事？”
“我……”凜夜手足無措，伸出的手想拉她，指尖都碰到她的衣袖了，卻又猛地縮回去，攥緊了自己的衣角，指節都泛了白，“我們的開始是因為你的情期，我以為……”
蕭錦月氣笑了，終於明白他不安的根源，伸手差點戳到他眉心：“所以你是想說，我隻是無奈之下才找了你，是當時需要一個雄性，除了你彆無選擇？”
凜夜抿了抿唇，沒說話，可眼底的失落卻藏不住——
他一直是這麼想的，覺得自己是蕭錦月的“將就”。
“你彆忘了，當時族裡還有石空在，我早和他互通情意了。”蕭錦月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下頜線，觸感緊實，“你以為我如果需要雄性，去找他，他會拒絕我嗎？還是你覺得我蕭錦月，是隨便哪個雄性都能收為獸夫的？”
“可你也答應石空，要等到去王城，得到他家人首肯之後才和他交配的。”凜夜小聲反駁，聲音卻越來越低，沒了底氣。
“是那樣沒錯，但非常時期可行非常之事。”蕭錦月往前湊了湊，鼻尖都快碰到他的，“情期本就是意外，不管我還是他，都會理解這個變故，不是嗎？”
凜夜愣住了，眼神裡的迷茫一點點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
他從沒想過，自己在蕭錦月心裡，竟然和石空、霍羽他們一樣。
“明白嗎？你是你，不是我湊合找的雄性。”蕭錦月站在他對麵，仰頭望著他，眼神認真得像在宣誓，“我收下的每一個獸夫，都是我喜歡的人，包括你。凜夜，你和他們沒有絲毫區彆，不用自卑。”
她真沒想到，凜夜竟然誤會了這麼久，卻一直沒敢問。
他看似那麼毒舌又冷硬的人，心裡竟然這麼脆弱又柔軟。若她早發現，早解釋，他也不會不安這麼久。
凜夜的心口像被滾燙的暖流裹住，蕭錦月的話像一道光，驅散了他所有的不安。
他的眼睛裡盛滿了星光，望著她時溫柔得能滴出水。他小心翼翼執起她的手，湊到唇邊輕輕吻了一下，唇瓣的溫度透過手指傳來，帶著點顫抖的珍視。
“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的感情，以後再也不會了。”
“不用向我道歉，是我的錯，讓你誤會這麼久。”蕭錦月反手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溫度能讓他安心。
“不，與你無關。”凜夜用另一隻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兩手一起把她的手貼在自己胸口，讓她感受自己的心跳，“你每天要操心的事已經很多了，是我自己想太多，還不敢告訴你。”
他笑了，笑得燦爛，眼底的愛意都快溢出來：“我現在知道了，錦月，我很高興你心裡有我，真的。”
蕭錦月也放下心來，剛想開口說“傻子”，凜夜的吻就落了下來。
帶著點急切的吻溫度滾燙，像要把她融化。
凜夜此時的激動不亞於二人在狐族的時候，他滿腔的愛終於有了宣泄之地，不再是孤零零的無人回應。從此之後哪怕晚上隻有他自己過夜，也再不會被孤獨和失落環抱了。
這種激動讓他隻想和眼前人緊密相貼，於是這個吻不斷加深，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連呼吸都帶著灼熱的氣息。
等下，他們不是要去河邊的嗎？
蕭錦月感覺到苗頭不對，隻抽空含糊說了個“河邊”，可下一秒，所有的聲音都被他的吻吞噬，連呼吸都被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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