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便到了第四周的治療日,姚瀾把季桉一早就送到了許素家。
今天是機械交流會,早上九點鐘就開始了,有個國外的大佬要講課,華主任一早就通知讓她彆忘了,也彆遲到。
專家大佬是不容易請回來的,說是講的都是乾貨。
八點半她就送完季桉,趕到了部隊的一處大教室。
這兒平時就是組織看演出的地兒,所以座位特彆多,研究所的人基本都到了,這種長見識的課程,大部分人都不會拒絕的。
她研究室的人基本都到齊了,還給她留了個不錯的位置。
“教授!這兒。”顧佳佳衝她揮了揮手,往旁邊坐了一格,應該是怕有人坐過來。
今天來的人挺多,感覺有一部分是從外地來的。
眼生的很。
姚瀾把本子放在了桌上,坐在她旁邊,小聲地說了句,“人還挺多的啊,你們來的還挺早。”
現在也才九點四十,離開始還有二十分鐘,像她這種卡點到的,也是大有人在。
九點一到,所謂的專家大佬也站在前麵講桌前,是個胡子挺多的老頭。
一副西方國家的麵孔,出口是蹩腳的中文,姚瀾都想讓他直接說洋文了。
這中文說的跟外星話似的。
嘰裡咕嚕一堆,一個字都沒聽懂。
顯然底下的聽課的人也聽的很艱難,姚瀾聽了十來分鐘就沒耐心了,什麼乾貨啊,全都是國外的基礎內容。
她還沒上研一的時候就聽過這些了,沒想到咱們國家居然落後他們這麼多。
姚瀾環顧了四周,都在記著筆記,對他們來說是新知識,是國內沒學過的知識。
“這位同學,麻煩請你上來回答一下,為什麼這把槍的瞄準鏡總是瞄不準。”講桌前的外國佬,一眼就看到東張西望的姚瀾,他講課這群落後的家夥們竟然不認真聽。
實在是過分。
姚瀾左右看了看,啊?是她嗎?
“對,就是你。”
好嘛,姚瀾忍受著四處傳來的眼神,慢悠悠的走到講桌旁,拿起槍熟練的拆卸,檢查裡麵的構造。
全程就花了五分鐘,又花了兩分鐘把槍裝了回去,放在講台上。
“新槍或更換配件後未進行歸零校準,所以能瞄準才有鬼了。”這段話她是用純正的洋文說的,國外大佬都看不起咱了,再不裝個逼就真的要被看輕了。
倒是顯然很驚奇,他也來華夏演講了十幾次課了,也遇到一兩個會說洋文的。
但說的這麼純正,連他都以為麵前的人是不是自小在國外長大的。
“你會說洋文?”對方問道。
“當然,我還會說小鬼子語呢。”姚瀾勢必要得瑟得瑟,誰讓這個專家一邊瞧不起他們,一邊又要享受他們的尊重呢。
他是走在前沿,但我們也勢必會追趕上。
底下的人都在竊竊私語,有的是在問站在講台上的女同誌是誰,有的則是佩服她的洋文那麼好,給咱們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