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的學校,基本上是最熱鬨的。
所以學校把選拔的地點設在了離操場還有些遠的天文台下麵。
教職工宿舍就在一堵圍牆的隔壁。
但就算如此,還是會有一些好奇之人來圍觀。
為什麼不直接在禮堂搞呢,這樣不就最安靜了嗎?
哦,懂了。
看到數量還不少的圍觀學生們,陳望一下子就明白了。
B學校故意的。
在這種情況下,圍觀的人多,也就最能夠模擬當時晚會的情形,有些人如果現在都怯場,在全校師生都在的時候,估計就更糯了。
還有就是,選拔的時候,也能夠根據學生的反應,來考慮是否通過。
畢竟人民群眾最喜聞樂見的文化,那才是好文化。
“啊,這麼多人啊。”
班上的兩個女生明顯就慫了,她以為是那種一對一的麵試,頂多有些競爭者在旁邊看著。但現在,基本上到處都是人,不說圍堵的水泄不通,但也是三五成群,星羅密布。
“沒事,就當下麵是一群白菜。”陳望笑著道。
“白菜還會動啊?”女生被逗樂了,然後反問。
“風一刮,白菜葉子不就隨風搖曳嘛。”陳望說。
“哈哈行,那我就當你們都是白菜了。”女生的緊張情緒,一下子被緩解了不少。
“都是都是。”
嘴巴抿起,蔑視著陳望,李欣桐也乾巴巴的笑了。
“醋味很重啊。”一旁的黃靜笑看李欣桐,打趣道。
“並沒有聞到。”李欣桐淡淡的說道,很快又恢複了那種讓人看不穿的冷傲臉。
李欣桐想當李欣桐那就當李欣桐。
但陳望想當陳望,李欣桐並不想讓他當。
跟誰都關係好,不就意味著跟誰都關係不好嗎?
那跟誰都關係好裡麵,最好的一個,感覺也沒有什麼含金量了。
雖然隻是搭了下話,但那種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暖男氣質,真的讓李欣桐感覺到有點不舒服。
這種人,爛桃花最多了。
而且你還不能說他沾花惹草。
我隻是說了幾句話啊,你太小題大做了~
想到這裡,李欣桐就有點忍不住肘擊陳望腎區了。
反正到時候也會禍害人!
不知不覺,李欣桐已經以微知著,從陳望隨意跟女孩子搭話,聯想他以後有錢了左擁右抱腿上還坐一個的墮落畫麵。
“你看看。”這時,黃靜輕輕戳了下李欣桐,“那邊。”
李欣桐順著視線看了過去。
然後,就看到在天文台旁邊的乒乓球台上,馬浩在中間,靠坐著幾個二年級的男生,也在觀看即將開始的選拔,嘴上有說有笑,並且隨便就能夠提取出幾句臟話。
看到這些人,李欣桐本能就感覺到不舒服。
相當的膈應。
但是,這不是關鍵的。
陳望正在從他們旁邊路過!
可千萬彆在這種地方惹他,連挑釁的對視都不要!
正當李欣桐這樣祈禱的時候,陳望突然捂著嘴巴。
旁邊的男生不解的問:“咋啦?”
陳望吸了幾口氣,做作道:“牙齒漏風,酸酸的。”
李欣桐的臉,當場石化的失去色彩:“……”
剛才還在對陳望耍狠凝視的馬浩臉色一下子就沉了,旁邊的幾個男生也及時刹住車不敢再笑。
“陳望,我【嗶】你【嗶】。”馬浩直接就開罵了,語氣陰冷。
反正也是打架,就在這裡又如何?
兩個人都是垃圾學渣,學校不可能偏偏就向著他。
先前是自己大意了,沒想到那小子真的敢還手。也沒想到,那個女人會搞偷襲。
畢竟之前堵巷子的人,沒有一個敢反抗,彆說還手,還嘴的都沒有幾個。
還有怕到給自己下跪的。
現在知道了那家夥頭鐵,跟彆人不一樣,那就不一樣了。
下次等他落單,屁話不說,直接乾!
在這裡打起來,勞資也不虛。
所以,我剛才罵了你,你要當孫子……
正當馬浩打算激怒他時,卻發現這家夥竟然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完全無視的錯開了。
“陳望!你他媽裝什麼死呢?”
馬浩直接朝他罵道。
但那家夥,依舊是完全不搭理,就這麼走開了,並且跟旁邊的同學正常交流。
這不是那種害怕的不敢還嘴,是瞧不起般的無視。
所以他越急,就顯得越小醜,越幾把尷尬。
誰都受不了冷暴力,包括精神小夥。
陳望知道,隻要他不理,馬浩這逼就會尷尬的紅溫。
“……”
果然,在因為不知道在罵誰而被看過去後,馬浩索性拿出手機,直接就這麼光明正大,吊兒郎當的玩起來,顯得相當無所吊謂……
實際上,尷尬死了。
什麼男版安佳妮,搞得恁傲嬌。
陳望想吐。
就這樣,他跟班上的同學,在坐在凳子上的汪老師那裡報到了。
這是一個穿著咖色長外套,留著波浪長發,戴著金絲邊眼鏡,相當有氣質,聽說四十歲了,但看起來才三十出頭的樣子,是學校唯一的音樂老師。
作為一個音樂老師,她是孤獨的。
為什麼?
因為這勾八學校,根本就沒有音樂課。
所以她平時就是在社團活動日,教教有些社團裡的學生唱唱歌,彈彈吉他,然後就是作為學校唯一的音樂老師,搞搞活動。
而一年一度的元旦晚會,絕對是最能體現她價值的時候。
也是因為她,學校每一屆的晚會質量都相當不錯,經常受到市(縣級市)裡的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