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圓珠筆直接透過書頁紮出‘哢’的聲音之時,鍋蓋頭還沒有任何的感覺。
直到看到自己的手指縫裡麵那支筆,以及濃稠的血液染在書上,他才感覺到,那種劇痛。
但這樣的疼痛,不足以讓一個男人發出慘叫。
“啊!”
是後知後覺的恐懼,讓他陡然的叫出來。
這一下子,整個教室的所有人都驚呆了,每個人都像是被地雷餘波震懵了一樣,表情都是錯愕的。
因為被四個人擋的很死,所以大家並不清楚,這個聲音到底是圓規,尺子,還是什麼小刀發出來的。
都在恐懼的假想到,手背被銳物貫穿的畫麵……
如果是這樣,那這他媽就是最惡劣的校園傷害事件了。
已經有女生站起來,往後門那裡靠,準備發生什麼第一時間潤走。
鍋蓋頭的手,趕緊的抽走。
同時,一股冷汗從額頭冒出。
要是稍微再偏一點,就從自己指頭那裡插進去了!
“嘖。”
而陳望,看著已經被把筆頭縮進去的圓珠筆,稍微歪著頭,有些不爽的咂了下舌頭。
踏馬的!什麼意思?他剛才是下死手往手上紮的,從指縫裡穿過才是失誤了?!
周圍的幾個人,不自覺中,把和陳望的距離給拉開了。
因為這家夥正在往筆袋裡,去拿第二支筆。
瘋了,這踏馬就是一個神經病!
馬浩這下子發現了,陳望跟先前自己搞過的那些傻逼不一樣,他不是那種看到人多,因為自己是扛把子就慫了的垃圾,他是如果受到了挑釁,而手上有一把刀,就會捅出去的愣頭青。
而且是,特彆特彆愣頭青的瘋子。
這種人他見過不少,後麵基本上都進局子了。
他在外麵認識的兄弟裡麵,也有幾個是這樣的人。
不過在出來之後,他們也收斂了,會嚇唬人,但絕對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耍狠。
被法律教育了是這樣。
可現在的陳望,法律還沒有教育過他。
現在的他,還是特彆愣頭青的。
自己找他乾架,如果他發瘋了,到時候跟自己非要死一個……也不是沒有可能。
“老師來了。”
就在這時,在外麵幫忙放風的人進來,直接說道。
然而看著教室裡驚恐的人,以及那四個已經離陳望有點遠,其中一個手上還有血的男生們,他也傻了。
剛才那一聲有點淒厲的叫是咋回事?
他媽的,四個人乾陳望一個被搞成這樣還不敢動手?
因為聽到老師來了,那四個人也隻能夠回到座位。
其他人,也默默的坐下去。
同時,看向那個依舊是淡定到讓人感覺到有點可怕的陳望。
這個有點帥帥的男生,他是真的牛逼……
馬浩狐朋狗友遍布全校,可這樣的人,他不僅一點都不怕,而且還直接就把筆往人家手上紮……
這種人,好恐怖啊!
他是要跟馬浩爭扛把子嗎?
過了一會兒,一個有些嚴肅的女老師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卷子。
看到這個第八考場這麼安靜,她還有點不適應。
以往監考這種垃圾考場,那基本上就跟幼兒園幼師一樣,要不停的強調紀律。
一場考試保底抓住一個作弊,警告幾個交頭接耳的人。
今天還挺好,可以可以。
“把書包課本全部都放到外麵桌上,到時候要是讓我看到了抽屜裡有書,有手機,全都按作弊算。”老師相當有威嚴的說。
接著,眾人就陸續起身,把書往外麵放。
而有些人就不用。
彆說書包了,連書他們都沒有帶,身上就隻有一根筆,以及一個等下需要用到的神奇妙妙工具——手機。
鍋蓋頭找後麵的人要了紙巾,將手指上的血止住。
但是因為掉了一塊皮,而紙張又會粘粘。所以止血比放任不管,更加的痛了。
齜牙咧嘴著,他疼得不行。
這時,出去放書包的陳望,突然經過了他的旁邊。
並且,在他的麵前停了一下。
這逼,要乾什麼?
不是,踏馬的老師就在講台上看著呢!
他們搞人還避著一下老師,這家夥想當著老師麵,對自己做些什麼?
後麵的學生,也忍不住看過去。
為接下來可能發生的劇情而緊張。
接著,就眼睜睜的看著陳望,當著監考老師的麵,對著鍋蓋頭的腦袋推了一把……
詳情參考紅雷賣瓜,雖說沒有那麼麵目凶惡,下手也更自然,但這毫無疑問,跟摟著肩膀是一樣的霸淩動作。
做完,他就走開了。
鍋蓋頭,哪怕被這樣了,也隻能繼續低著頭,用紙包裹著那越來越具象化疼痛的手指。
馬浩盯著陳望的背影,再回頭看著那個氣得咬牙的鍋蓋頭,心裡的憤怒,也像是猛獸一樣,有些控製不住了。
他知道,陳望這家夥不能夠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