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桐第一反應就是要給陳望的胸口來那麼一下。
但是,她很快就意識到,這樣做才真是完了。
陳望說喜歡喝自己的奶,然後自己這邊羞紅著臉打他,那不就意味著自己已經被他喝過奶……
什麼鬼啊,我這個年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那,那得是生了小孩才有吧。
所以,她在紅了之後,做出無奈的樣子:“好好好,給你。”
然後,就理所當然的被周玉蓉理解成了陳望‘幼稚’而笑著吐槽了:“豆豆他小時候老說,有個姐姐或者弟弟就好了,估計就是想有這種啥玩意都搶一搶的感覺吧。”
“是,挺幼稚的,我勉為其難當他姐姐吧。”
李欣桐見話題方向被自己強行扯回來,笑了笑後,就和陳望一起出門了。
然後,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對著陳望的胸口,連續好幾個小拳拳錘擊:“你真是瘋了,你這種人已經廢了你知道嗎?滿腦子的黃色廢料,真要是讓你媽媽發現點啥,你想我被趕出去嗎?”
“就算發現了,她也隻會讓我對你負責,不會趕你出去的。”
“……”李欣桐被懟得一愣,然後咬了咬嘴唇。
看著麵前陳望戴著自己給織的紅色圍巾,她緩緩的抬起手,握住了圍巾的兩頭。
見她表情和緩起來,陳望知道她已經原諒自己了。
現在,還給自己整理圍巾呢。
於是,看著這個還帶了點傲嬌的美少女桐桐,陳望口罩裡的嘴角勾起……
但下一刻,嘴角歪斜了。
因為李欣桐用雙手扯著圍巾的兩頭用力拉拽,直接將他的脖子勒住!
“兄弟…背不過氣了……”
“就在這裡替天行道,把你給解決了吧,正好也讓那個悠悠逃脫你的魔掌。”
李欣桐一邊說著,一邊用力的勒。
話說,悠悠這個名字好像還真的有一點熟悉……
總感覺在什麼時候聽過。
真的應該是聽過的。
是不是……
正當李欣桐用力思索的時候,旁邊一個阿姨路過。
她就是昨天兩個人在門口擁抱,恰好路過打開的門口的人。
於是,直接就開啟了‘八卦’模式,笑著問道:“咋地,姐弟吵架了?”
“昂,逗著玩,逗著玩呢”李欣桐趕緊把手鬆開,笑著回應。
同時,有點點緊張。
像這種阿姨,可是會把什麼都抖出來的。
純抖也還好。
關鍵是她會藝術性加工,越傳越離譜啊!
明明隻是擁抱了一下,在她嘴裡,或許就變成了經常兩個人在家裡親嘴……
雖然的確也是親過。
但沒被人親眼發現的事情,那就是沒發生過!
“陳望,你倆真的是親戚嘛?”阿姨狐疑的問道。
不是親戚就是騙人,是親戚就是亂輪……
李欣桐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這家夥說些亂七八糟的。
“是啊。”然而陳望卻絲毫不慌的開口道,“遠房的表姐,她媽媽跟我媽媽關係很好,因為轉到我們學校,就住在這裡了。”
李欣桐:“……”
這小子,在亂輪和正常戀愛之間,選擇了一種折中的方案。
確實是稍微有點亂,但出了三服。
“阿姨不好意思,我們得趕緊去學校了,要遲到了。”
在對方發呆思考時,李欣桐就趕緊的抓著陳望,逃離了這棟樓。
以及這個小區。
然後在走向公交車站的途中,向陳望說道:“我覺得,我們要約法三章了。”
“今天我生日啊。”陳望說。
“……”李欣桐這才想起來,扶著額頭,有些無語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因為是小壽星,所以才這麼任性的?”
“是。”陳望承認道,“你生日那天也可以這樣隨便對待我,玩得再變態我都能夠接受,包括帶點小小的艾斯愛慕。”
“那我可以拋開黃色,隻打你嗎?”
“可以。”
“變態!”
這是真的變態,已經有點恐怖了。
陳望好多時候的一些喜好,都是那種能夠讓李欣桐當場昏厥的程度。
“感覺桐桐做什麼都好可愛。”
正當李欣桐在這樣想的感歎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來自旁邊的,有些過分寵溺和天真的聲音。
徐徐轉過頭,便看到了陳望眼睛眯著,也看向自己,笑得十分明媚。
心跳,因此微微卡頓。
總是這樣,冷不丁的來那麼一下子表白……
不過,倒也發自真心。
“哪三章啊桐桐?”陳望好奇的問。
李欣桐搖了搖頭:“算了,就算說了你也不會遵守。”
無非就是讓他彆老對自己這樣口無遮攔,動手動腳。
可是,這樣說也怕會傷人心。
再說吧,再說吧。
二人上了公交,去到學校。
兩個人已經這樣在一起了好久,所以那些八卦的視線,已經沒了。
除了老薑,基本上都習慣,或者默認了二人就是情侶了。
隻是在今天,稍稍有些不一樣。
“你今天,一天都不許摘下口罩。”李欣桐咬人一時爽,但現在,還是有點點害怕的。
畢竟那個牙印,隻可能是人為。
而本人又不可能咬。
那是誰?
就隻能夠是自己了啊。
這種事情傳播出去,那不是在造謠自己很凶嘛?
“敢做不敢當嗎?”陳望揶揄道,“是不想讓人覺得咱們美豔動人的班花實際上很凶嗎?”
一語道破了。
“哦,我凶在哪?”李欣桐想請問了。
“我嘴裡。”
“……”
臉一紅,然後再一沉。
李欣桐加快著步伐,快速潤走,將陳望甩在身後。
這小疾跑開的,六百六十六啊。
並且在遇到黃靜後,就直接拉著人家,一起上了樓。
哎,一點就炸。
這桐子,真不得了。
“陳望。”
就在這時,身後出現了一個聲音。
陳望徐徐回過頭,看到了安佳妮。
怎麼還有她的故事?
這女人,在自己這裡應該是完結了啊。
“乾嘛?”陳望問。
“這麼凶乾嘛?”
“我凶在哪裡?”
“語氣啊,眼神啊,態度啊。”安佳妮說著說著,歎息了一口,然後低下頭,明顯有些失落,自言自語道,“都是因為你這麼凶,我都不敢給你發生日快樂了。以往,每年都發的。”
她這是在……
裝什麼幾把犢子呢?
陳望並不覺得她就追悔莫及了,因為不存在這樣一個理由。
所以,就隻有一個可能。
這家夥,憋著什麼壞呢。
“哦。”於是,陳望平平的說道。
他這樣一個反應,安佳妮就像是被最惡毒的語言中傷了一般,明顯有些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