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要回去了,我媽今天還在我家裡等我呢。”
在離開的時候,大家夥都非常熱情的挽留著陳望。
而在客套了好幾分鐘之後,陳望終於能夠上車了。
這時,李欣桐也跟沈悠悠抱了抱,然後對陳望說道:“我家就在回市區路上的一個鎮子,麻煩你順路稍稍我了。”
“桐桐到家了給我打電話哦。”沈悠悠也陪著她,一起的演著,防止大家想多了。
實際上一個女人跟陳望孤男寡女的上車,確實是容易引起誤會的,這個環節還是相當有必要的。
就這樣,客氣寒暄過後,兩個人也終於上了車,開出去,朝著來時的方向折返。
在車遠去後,大家也將話題全部都圍繞在了沈悠悠的身上。
“那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悠悠這才十七歲都不到吧,咋能結婚,想什麼呢。”
“農村裡十七八歲定婚結婚的不是很常見嗎?有什麼好封建的。”
“什麼封建,以前人都是十三四歲結婚的,這都算完了。”
“是啊,這麼好的條件,長得還這麼的帥,不知道多少人惦記著,我覺得還是早點訂婚的好。”
“訂婚急什麼呀,還早啊,我感覺還是得好好相處幾年……”
“說這種話,萬一被人搶跑了怎麼辦?”
“咱們悠悠這麼好,誰還能比她漂亮呀,哎呀不可能的,操這種心。”
每個人嘴上都是這樣說的,向著她,其實能夠聽得出來,那些讓她不急著訂婚的人,明顯就是嫉妒,不想讓她嫁的好。
明擺著,悠悠的家庭環境跟彆人相比那是天差地彆,完全不在一個層次。而像悠悠這樣漂亮的女孩就有很多,比如剛才上車的那個女孩,真是一點兒都不差,而且還更符合男人喜好。
當然,這種時候不可能因為這些內心的想法而去與人較真。
對於悠悠而言,最好的方式,自然是要從容且密不透風的回答道:“看吧,順其自然……”
………
在開了一會兒之後,李欣桐就不爽的把腳擱在了中間的扶手箱上麵,雙手抱在胸前,找茬道:“這兩天把你給樂壞了吧?肯定覺得自己特彆有麵子吧。”
“那當然。”陳望笑了笑,接著將手搭在李欣桐軟軟的白襪玉足上,非常溫柔的把玩,並且打趣的說道,“怎麼,桐桐吃醋了嗎?”
“切。”李欣桐撇了撇嘴,卻又不爽,但也一點兒虧兒都不吃的說道,“我是吃了點醋,回去了你知道你要吃什麼?”
“知道知道。”
陳望這能不懂?
桐子有多變態他可是最能理解的。
老實說,實際上是自己一步步引導成這個鬼樣子的。
好在的是桐桐確實是那種每天會喝很多水,感覺嫋嫋都不會有味兒的乾淨女孩子。
“我不要坐後排了,我要坐副駕駛。”或許是因為這兩天身份的敏感讓桐桐對現在的一些事情也敏感起來,突然的要求道。
“行,那我停車,你坐我旁邊,我更方便摸你腿。”
陳望在路邊肩道的位置停了車,李欣桐從右邊下車,準備玩繞一圈上車的時候,突然的停下了腳步。
馬路的兩側,是被薄雪覆蓋的耕地,積雪深淺不一,像是一片片純潔的梅。
天空有過冬的大雁掠過。
寒冷的空氣,夾雜著泥土的氣息,迎麵而來,給人一種蕭瑟感。
一座座對立的水泥高樁,以略微蜿蜒的曲線,朝著遠方延伸,形狀在眼中越來越小。
這時,陳望也下了車,站到了她的旁邊,跟著一起呼吸新鮮空氣。
“這些樁子是乾嘛用的?”李欣桐好奇的指著那裡,詢問道。
“高鐵啊。”陳望隨即答道。
“通往哪裡的?”李欣桐又問。
陳望想了想後說道:“不太清楚,終點好像是上海吧,或者深圳?等下,讓我算一下方位,算出來我就知道了……”
“我哪都沒去過。”
在陳望認真的辨彆東南西北的時候,李欣桐突然開口說道。
於是,他伸出手摟著李欣桐的腰,與她靠近在一起,同樣望向遠方,承諾的說道:“等畢業了,全世界我都帶你去一遍。”
“好玩的地方不止一遍可以嗎?”
“當然,不好玩的地方就再也不去了。”
兩個人就這樣暢想著,而李欣桐頭緩緩的依靠在了陳望的肩膀上,喃喃的說道:“雖然你腳踏兩隻船之後,我對你說話一直都不客氣,但你應該感覺得到,我是很愛你的,對吧?”
“那是肯定的。”陳望把她的頭埋在自己的胸膛裡,輕嗅頭上的秀發,柔和的芳香沁入心脾,將對方裹得更加實心的陳望,發自內心的說道,“我感覺得到,你是最愛我的。”
“其實我也能夠感覺得到。”李欣桐抬起頭,看著陳望,笑著道,“比起悠悠,你是更愛我的。”
還真的被她說中了。
放在以前可能不一樣,可逐漸的,他與桐桐就融為一體,不分彼此的。
一顆花心,換另外一顆真心。
這種並非是純粹的欲望,還是有相濡以沫的真愛的。
“那裡好像有朵花,你替我摘一下。”
李欣桐指著馬路下麵的田埂裡麵,對陳望說道。
“嗯好。”
陳望跳了下去,正準備彎腰去撿的時候,身後的李欣桐張開雙臂,直接就撲到了他的身上。
陳望,直接就被壓倒在薄雪的田地裡,背後趴著一個大桐桐。
“居然偷襲老子……”
陳望轉過身,將李欣桐抱著。而她,則是笑著依偎在他的身上,一點兒也沒有覺得臟和凍,相反還頗為幸福的暢想道:“那個時候的我,感覺就像是被脫光了扔在雪地裡,羞恥和絕望,跟要死了一樣。你當時恰到好處的出現,雖然沒有直接將我從雪夜裡拯救,但我感覺到,渾身赤裸的我被你擁抱著供給溫度……”
文藝桐來了。
不過這個比喻,確實是十分的貼切。
用冰涼的手捧著陳望的臉頰,李欣桐輕輕的天使了一下他的嘴唇後,徐徐張開嘴,動情的吻了上去:“跟你在一起,哪怕下一秒死了,我也感覺我幸福著,並沒有任何的遺憾。”
在如膠似漆的吻過後,陳望睜開了眼,拍了拍桐桐的屁股,讓她稍微起身後,自己也起身,將半坐在雪田裡的她拽著手,用力的拉上了田埂之上:“在沒有選擇的時候,才會想要和幸福長眠。但現在,我要和你一直,一直的幸福。”
聽到這個,李欣桐輕輕拍了拍身上的雪和泥,看向陳望,由衷的說道:“太感謝你了陳望,沒有你,我根本找不到通往幸福的道路。”
這條路,根本就不會存在。
所以,她那些對陳望的埋怨和‘恨意’,其實在大愛麵前,全部都不值一提。
兩個人在一起,能夠幸福的左愛,就足夠了。
“上車吧,彆凍著了。”陳望笑著說道。
“嗯啊。”
李欣桐也坐上了車。
單手握著方向盤,剩下的一隻手和李欣桐冰冰涼涼的小手十指相扣的握住,兩個人一路的開回了家裡……
……
“你們回來了?”
在到家之後,周玉蓉看著二人,打趣的說道:“我還以為今年我要一個人過年呢?”
“怎麼會呢。”桐桐已經非常善於處理婆媳關係了,相當懂事的湊了過去,摟著周玉蓉的胳膊,“要不是昨晚陳望喝了酒走不掉,我們早就想回來和阿姨一起過年了。”
“真的嗎?”周玉蓉被釣得樂嗬嗬了。
“當然啦。”李欣桐表情頗為淳樸可愛,看起來一點兒心機都沒有。
“那你們可要陪我看春晚哦。”周玉蓉提出道。
“那肯定,我最喜歡看的就是春晚。”
實則不然,從去年開始逼春晚就已經不能看了,不過三個人坐在沙發上,聊天吐槽,玩玩手機,也挺有樂子的。
“行的,那你們去洗澡吧…明天就不能洗了。”周玉蓉說。
哦,要到大年初一了。
“好的,那你先,還是我先?還是……”
沒等陳望說完,李欣桐就直接的打斷她,去自己的房間拿換洗衣物:“我去我去。”
“好嘞。”
陳望笑了,看著她走開。
而這時,周玉蓉輕輕拽了拽他的胳膊,小聲的問道:“昨天晚上兩個人都不在家…是真的沒有亂來吧?”
“沒有的。”陳望十分認真的回答道,“我真的醉得不行了,哪還有精力呀……”
“誰讓你說這個了,沒有就沒有,回答這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