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無敵,我們是否該先確認前代教主因何故隕落?”
那是裁決神使莊法天,他麵色冷峻肅殺:“事發前一個月,前代明王數次向總壇求援,說他被無敵法王與天香神使追殺,我認為必須就此事查個清楚明白,並招無敵法王與天香神使至總壇,就他們襲殺教主,殘害教中同胞一事,給我光明神教二十七萬萬教眾一個解釋與交代。”
鎮魔神使房君浩不由驚訝地挑了挑眉:“殷千秋說他被無敵法王追殺?竟還有這等事?”
他平時不在總壇,這幾天是有要事至總壇公乾,聽聞之後先是驚訝,隨即又諷刺又欣慰地笑了起來。
明王殷千秋在一個月前就向總壇求援,然而總壇內這些高層,包括‘三柱五使七王’中的人物在內,竟然沒有一位向這位教主伸出援手?這可真有意思。
他隨即將雙手背負於身後,神色不屑:“前代明王?我可不承認他是什麼前代明王!十三年前那場教主傳承是怎麼回事,諸位都心中有數。”
昔日十一代教主重傷直至隕落的一年時間,都由副教主萬心老人代掌教中大權。
在教主傳遞聖火之際,不但三柱中的兩位副教主不在場,就連前代的光明賢主,也不在教主身前。
七位聖子隻有當時身為第四聖子的殷千秋在總壇,據說教主隕亡前,萬心老人還召集大量術師忙碌七日,在總壇布設大陣。
雖然這位副教主說布陣的目的是為確保傳火的安全,然而事後有人傳出風聲,萬心老人的真正目的是為隔絕聖火的感應。
事後前代光明賢主拒不承認殷千秋的教主身份,被殷千秋與萬心老人尋了一個過錯,奪了其光明賢主的職司,將這位發配到了南極之地,鎮守‘明王之塚’。
值得一提的是,這位前代光明賢主正是無敵法王的師尊。
這次的事件,也正是教中高層人心離散之始。
鎮魔神使房君浩已經不再信任‘聖雷劫火’,如果‘聖雷劫火’有被人欺瞞操縱的可能,那麼這件教中的至高神器,神在何處?至高聖物,聖在哪裡?
此時那善財神使趙衝淩也發出了一聲輕笑:“我以為現在更該查一查十三年前那場傳火的詳情究竟,還有南海赤紅島七十九萬教眾被獻祭慘死一案,裁決神使更該給我等與天下教眾一個交代。”
莊法天眼神凝冷,看著房君浩與趙衝淩:“一碼歸一碼,十三年前那場傳火聖儀與南海赤紅島一案必須查明究竟,然而無敵法王與天香神使弑殺教主一事,也需定案問罪,否則我教教法有何意義?”
鎮魔神使房君浩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心想人家無敵法王都不肯承認殷千秋是明王,你該如何定她們的罪?
“諸位!無敵法王身份存疑,或為域外天魔,不可不防!且此女為攫取教中大權,不惜以武力以下犯上,意圖弑殺教主,奪取聖火,我以為此事確需儘快查明,做出處置,否則未來人人效仿,置我我教教法於不顧,後患無窮!”
副教主萬雷元君掃了在場諸人一眼,見這些‘三柱五使七王’都無反對之意,光明賢主鞏伯南也點頭認可,她神色滿意地微微頷首:“那麼此事就這麼定了,可由裁決神使莊法天負責查明前~殷千秋死因,還有十三年前那場傳火聖儀與南海赤紅島血祭案,也需儘快厘清真相。”
她本欲道出‘前代明王’四字,可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來,萬雷元君的語聲隨後更重重一頓,語聲無比誠摯:“還有一事,如今教中無主,而新任明王身份未知,不知何日才能尋得這位光明聖主,而所謂群龍不可無首,我以為在新王繼位之前,最好是從我等中選出一人代掌教主大位,護佑我光明神教二十七萬萬教眾!”
然而萬雷元君此言道出,此間氣氛卻更加的異樣起來。
那二位天柱與眾神使,眾法王的武意,氣勢與神識甚至隱隱的衝突起來,將祭壇頂部的虛空割裂成數個氣息截然迥異的空間。
智慧神使蕭星逸見狀不由眉心深鎖,眼神更加的憂慮。
他知道萬雷元君是語出赤誠,沒有什麼私心。
此時的光明神教被六大深淵攜手壓迫打擊,形勢岌岌可危,禍患四伏,確需一位強力人物站出來穩住教中局麵。
然而教中現在的局麵,無論是誰來出掌這代教主一職,都沒法讓眾人信服認可。
還有那無敵法王,也不可不慮,此女不但繼承了前代光明賢主在教中的根基勢力,還在短短六年內培養出了大量的頂級高手為其羽翼。
此女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一旦她向總壇發難,光明神教立時就有覆滅分裂之憂。
就在這個時候,光明賢主鞏伯南神色一動,看向不遠處傳飛過來的一道光華。
那是一本‘百萬裡飛書’,它撲扇著‘翅膀’,如瞬雷流光般飛至光明賢主鞏伯南身前懸停。
當鞏伯南打開飛書,從飛書裡麵取出一張信箋,他臉上頓時現出喜色:“是天香神使,她聯係我,說她知道新任明王的位置與身份!”
與此同時,鞏伯南眸中也顯出了不解之色。
天香神使在信箋中交代的一些事,讓他非常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