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宵鬆開手,目送薑含影跑去衛生間,他又熄了院子裡的燈,把屋門合上,這才回到書桌前坐下撿起剛剛被丟在桌上的書,打開繼續看了兩眼。
很好,被某人這麼一打岔,這書是成功看不下去了。
薑含影把手上的灰洗乾淨出來,就見他明明耳朵有聽見自己過來,還擺出垂眸認真看書的姿勢,一副故作正經的模樣,當即走過去伸手把書一抽,輕輕鬆鬆就從手裡抽了出來。
把書往旁邊桌上一放,她自己倒是自然而然地坐進了便宜主人懷裡。
大腿上先是一沉,紅酒香就浸了滿懷。
方才還用來執書的手,也下意識摟住懷中人的腰。
隻隔著一層絲滑稠衣,掌心和細韌腰肢貼合的瞬間,就已經感知到對方身體的溫度。
還有貼在側頸處的冰涼額頭。
“下次可不能穿這麼少就出來了。”
薑含影仰頭反問出聲:“還有下次?”
李承宵不由默然。
他明早這一走,可能,不,應該說肯定,在薑含影要出發去拍節目前趕不回來。
薑含影看他無從反駁,就輕哼了一聲,這下沒話說了吧。
“那你給我暖暖。”
李承宵儘職儘責地當了回人形熱水袋。
隻不過當著當著,伸進睡衣下擺的手就變得不老實起來。
“嘶!”
薑含影歪頭看他表情隱忍的模樣,“我都翻牆過來了,你不會還想著家規吧?”
“我命令你,現在忘了家規!”
“看我!”
既然還心有顧忌,那她調轉身份當回主人,應該不算倒反天罡吧!
命令是先一步下的,反思是後補上的,手拿把掐的動作是沒有停頓的。
壓根沒留意頭頂的呼吸正逐漸變得灼燙,當然就算察覺到了也無所謂。
薑含影正滿意看著麵前自己留下的痕跡,沒個三五天絕對消不掉。
轉眼間視線就被動拉高,身下的大腿一下子就變成了冰涼硬實的桌麵。
“腿麻了?”
李承宵扶著椅子一邊扶手正要站起身,還沒等離開椅子,動作就是一僵。
薑含影把一隻腳抬起來放在他大腿上,踩了踩。
低頭就能看到被紅酒給泡成粉紅色的一隻小腳丫,見他看過去,腳趾頭還朝他囂張示意了下。
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手掌眼看就要抓上腳踝的一瞬間,薑含影果斷又把腳往回一縮,無師自通釣魚拉扯之精髓。
她整個人也跟著往後一縮,結果一隻手沒能按上桌麵,而是按到了剛才被她隨手丟在桌麵的書封上。
書被猛地一推,頓時朝一邊滑去。
薑含影上半身也跟著一個不穩,仰麵就是一倒。
李承宵剛站起身,見狀瞳孔一縮,連忙俯身伸手過去撈人。
就在薑含影後腦勺距離擺在桌上毛筆架隻剩不到三厘米,散開的頭發已經掃到筆架上,一隻手先一步墊在她腦後,隨後移到後頸一托一抬,穩住了她差點貼上桌子的後背。
她自己反應也快,抬起壓在書封上的手就一把挽住了俯身過來的便宜主人脖子。
“呼,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