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傳染風險嗎?”
這個問題讓葉明心遲疑了下。
李承宵察覺到,“這麼說,有?”
“也可以說有,”想著這條信息跟前麵簽好的保密協議談不上衝突,也為了安自家兒子的心,葉明心乾脆多說了兩句,“但這種傳染跟普通的傳染病不一樣,基本隻要我不主動作死,就不會有這個風險,放心吧。”
這麼說目前出現的病例還有主動去讓自己傳染的?
這得是什麼樣的腦回路?
隻不過不等李承宵再開口,就聽話筒裡傳來:“你爸打過來了,就先這樣,不會有事放心吧!”
緊接著電話就被掛斷。
兩人跟著就在飯桌前總結了下剛才那通電話傳達出來的信息。
症狀有些神奇,且有一定傳染性,但不會無差彆傳染給接觸到每個人,除非有人主動讓自己被傳染,目前又已經出現多個病例,就說明有些人是自願被傳染的。
圖什麼呢?
能長壽還是能變美?
畢竟人類對自己的身體也就這兩大畢生追求了。
連她一把劍還是個顏控呢。
但要是能做到這兩樣,那還能叫病症嗎?
薑含影做最後總結:“好複雜!”
李承宵伸手過去摸了摸她難得使用過度的腦袋,“那就彆想了。”
“嗯,我打鐵去。”
還是動手不動腦的活更適合她。
再說婆婆既然都說了沒多大危險,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就這麼簡單!
李行川打的是視頻電話。
好不容易等到媳婦接通,“媳婦我怎麼看不見你,你手機鏡頭沒開嗎?我教你怎麼打開。”
“不用教我知道怎麼開,我是故意沒開的。”
李行川頓時委屈地眉毛都耷拉下去了,“為什麼啊?”
葉明心站在院子裡抬頭看了看分給她的宿舍。
他們義診隊是十二個人的陣容,三名領隊又各自帶了三名隊員,其實也就是自家徒弟或者學生,性彆上,就是四女八男。
大家又都不想每天在村裡和翠屏市區之間來回奔波,可村衛生室裡條件有限,哪怕她師父作為領隊都沒有單獨的房間,就更彆說他了。
一番簡單粗暴的分配下來,結果就是兩名男領隊共住一間,六名男隊員三人一間擠擠,另外的兩名女隊員一間,她就是跟師父一間。
師父這會還在房間打燈研究今天對那位叫巧巧的小姑娘初步診斷的結果,她怕打擾,是出了房間接電話的。
現在這院子裡也沒開燈,黑燈瞎火的,她就算開了鏡頭也照不見臉啊!
“我現在在屋子外頭,很黑,鏡頭開不開都一樣。”
李行川一聽直接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了,“都這麼晚了怎麼還在外頭?”
“為了接兒子還有你電話啊,我怕在房間打擾到師父。”
“你跟師父一個房間?你們這是住在哪了,連個單獨的房間都沒有。”
“這邊條件是簡陋了點,但也能接受,再說師父都能住我怎麼不能住。還有我近期應該不會回市裡了。”
後麵這句對李行川來說晴天霹靂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