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媛：“我還以為您剛剛會問一聲呢。”
“沒必要。”
就算有關係有合作，就能直接欽定她當代言人了嗎？
隻聽之前關山說的品牌創始人用的選代言人辦法，就知道不可能。
“彆多想了，進去。”
已經布置好的珠寶展外場，就在薑含影跟陶君曼打完招呼走開沒多大會，就有一個穿著寬鬆棉麻長裙，素麵朝天，頭發還隻是用一根鉛筆挽著的女人走到陶君曼旁邊的位子坐下了。
開口就是直接問道：“陶女士跟我的待選人薑含影是什麼關係？”
陶君曼也直言不諱：“她叫我大伯母，是我侄媳婦。”
女人麵上這才露出些許驚訝：“結婚了嗎？”
“是，已婚身份會影響她爭取你的代言人嗎？”
“不會，”女人抿唇搖搖頭，“我隻看她跟我的設計各方麵是否契合。不過我也不會看在她是你侄媳婦的份上，就給她加分。”
“那倒不必，我對這孩子還是很有信心的。”
兩人相視一笑。
關山坐在不遠處的休息等待區，餘光留意到這一幕，不免就多看了眼那道相當低調的身影。
琢光的品牌創始人同時也是總設計師在業內一直是個迷，在這之前沒人知道她的真麵目，這已經不叫低調了，得說神隱才對。
李家大夫人的身份地位自不必說，這些年涉足珠寶行業在業內也積累了不小的影響力，會出現在這，證明這位也確實相當有眼光。
那人卻能跟她平起平坐，看樣子還相談甚歡，實在由不得他懷疑這就是琢光的創始人。
不過就算真的是，看李家大夫人剛才跟含影碰麵的時候也沒有提起這層關係，就說明對方不是避諱這個，就是個相當有主意的人。
不過能想到用這個辦法來挑選代言人，本身就很有主意。
他收回視線。
前麵的展館在做各種調試還算熱鬨的，等到了後麵試衣室，那叫一個安靜。
足足容納了二十多個人的房間，讓裴媛來形容，就跟有教導主任親自監督的晚自習教室似的。
這次來競爭代言人的男女都有，不過還是女明星居多。
男明星就三個，女明星足足有十一位，多了快三倍。
每個人用來化妝整理頭發的位置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也沒人覺得給自己安排的位子不好，就去占其他暫時未到的空位。
隻是化妝品是相當齊全的，化妝師是沒有的，也就說明妝造要麼自己動手，要麼臨時搖人。
薑含影的位置不算好也不算差，她左邊就是一個男明星，右邊是牆。
雖然是角落，但比較寬敞。
現在彼此都是競爭關係，也就沒人主動開口攀談，全都忙著捯飭自己的臉跟頭發，屋子裡隻能聽見很小的討論聲和化妝聲響。
裴媛也不自覺壓低了聲音，“姐，這都沒安排化妝師，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我給你化？”
薑含影直接點頭：“你來，彆搞太複雜的，我眯一會。”
裴媛聽話已成習慣，聞言乖乖點頭，“明白。”
附近聽見她們小聲交談的人：“……”
這是他們聽到的最簡短的交談！
薑含影說完就果斷閉眼，把臉和發型設計全權交給裴媛。
沒一會又聽見她逐漸悠長呼吸聲的幾人：“……”
沒辦法，誰讓這次的工作時間剛好沒能趕上她一覺睡飽，隻睡一晚上就被薅起來了呢。
那自然是隨時隨地，抽空補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