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左右看看見附近無人,便向村北山坳處的一處山神廟走去。
這處山神廟遠遠望去已然殘破。
平日裡也沒有什麼香火,自然也沒什麼人。
走進廟中的後堂。
李原見崔平等四名手下正在等他,便低聲問道。
“人醒了嗎?”
崔平低聲答道。
“剛醒。”
李原望向後堂的角落,正有兩人被捆在那裡。
一人就是苟書吏,而另一個便是前軍堡都尉,魏倫。
此時二人看著淒慘無比。
白日裡兩人都挨了一頓軍棍。
行刑的親兵沒有留手,將二人打的都是皮開肉綻。
此時的他們,頭發淩亂衣衫殘破,嘴也被破布堵著,隻能發出嗚嗚聲。
李原走了過來,先是蹲到二人身前。
用冰冷的目光直視著二人的眼睛。
苟書吏不敢和李原對視,趕緊避過目光。
而那魏倫卻是眼含恨意,眼睛因為憤怒而充血,目光直直的盯著李原。
那表情恨不得對著李原咬上一口。
李原看著落水狗一般的魏倫,隻是一聲冷笑。
“魏倫,你不是要搶我的酒坊嗎?”
“不是要霸占我的女人嗎?”
“有沒有想過今日的下場。”
魏倫的表情更加憤怒不甘,他身子扭動,嘴裡發出嗚嗚聲。
李原則是揚起手,啪的一聲在魏倫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個巴掌。
“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搶我李原的酒坊。”
“在我眼裡,你不過是條瘋狗而已。”
李原這一巴掌,直接打掉了魏倫堵嘴的麻布。
那魏倫趕緊大口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然後又轉頭看著李原威脅道。
“小兵戶,我告訴你!”
“趕緊放了你家魏爺!”
“否則我要你好看!”
他話還未說完,臉上又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你!你敢打我!”
緊接著啪的又是一巴掌。
“你個卑賤的兵戶,我要殺了你。”
“我一個都尉要碾死你個兵戶.......”
說到這裡,魏倫說不下去了。
因為他想起來了。
自己已經被左司衛革職除名,趕出軍堡,再也不是什麼都尉了。
而眼前這個他看不起的小兵戶,已經搖身一變。
頂替了他的位置,成了新的軍堡都尉。
這番變故讓魏倫內心不甘,狂怒不已。
他到現在也沒想明白,自己隻是搶了個小小兵戶的酒坊,為啥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我!我要殺了你!”
“你居然搶了我的都尉!”
此時魏倫的聲音裡已經包含哭腔。
李原也是打夠了,反手又用麻布把他的嘴給堵上。
看著魏倫奮力扭動身體的樣子,冷笑著說道。
“我聽人說,你這人最喜歡搶彆人的東西。”
“被你禍害死的兵戶可是不少。”
“今天我搶了你的都尉之職,也讓你嘗嘗被人搶的滋味。”
“不過,魏倫,你的時間可不多了。”
李原轉身對幾名手下問道。
“都弄好了嗎?”
崔勇一身土的走了進來。
“李哥,都準備好了。”
一刻鐘之後,在後山陰暗的小樹林裡。
被打斷四肢的魏倫和苟書吏,被李原拖著扔在一丈深的土坑裡。
坑是剛剛挖好的,新鮮挖出的土就堆在一旁。
看到這一幕,魏倫和苟書吏還能不明白,李原他們要做什麼嗎。
這個卑鄙狠毒的李原,肯定是要活埋了自己。
此時的苟書吏和魏倫,腸子都要悔青了。
我們不過就是要搶你的酒坊而已。
你有必要把事做的這麼絕嗎。
早知道這個李原如此心狠手辣,我為什麼要去招惹他。
兩人被麻布堵著嘴,涕淚橫流,發著嗚嗚聲,拚命扭動掙紮。
但手腳已經被麻繩死死綁住,四肢的骨頭也都被打斷。
根本沒有任何逃生的可能。
李原蹲在坑邊,看著絕望的二人。
臉上依舊露出和善的笑容。
隻不過在坑中兩人看來,李原的笑容更像是索命的魔鬼。
“魏倫,我李原最是講道理。”
“你要搶我酒坊,更要像碾死螞蟻一樣弄死我。”
“我怎麼可能留你。”
“我殺你,天經地義。”
“你沒有什麼可怨的。”
“下輩子記住,有些人,你惹不起!”
李原站起身來一揮手。
四名手下揮動手中的鐵鍁,坑周圍的泥土被快速回填。
不多時,地麵上再無深坑,隻是一片平地。
崔平甚至還細心的鏟過來一些草皮蓋在上麵。
從此人世間,再無魏倫和苟書吏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