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龍驤侯遇刺之事,快馬趕到慶州。
想求見侯爺。
龍驤侯心中明白,這位督檢估計是想解釋下刺客身上繳獲腰牌的事情。
不過見一見也好,於是便讓他進來。
在館驛正堂,一名麵色肅然的中年武官,快步走入堂內。
遠遠的看見龍驤侯,此人連忙躬身行禮,口中說道。
“北川道武德司督檢吳均,拜見龍驤侯。”
女侯爺沒有說話,而是眼神冰冷的看著他,手中則把玩著那塊從刺客身上繳獲的腰牌。
督檢算是武德司中的高級武官,也是北川道武德司的總負責人。
看著他滿身的灰塵,以及頗為憔悴的神態。
女侯爺估計,他是應該接到了信州衙門的消息,就立刻兼程趕來。
開玩笑,一位侯爺在信州,被一名攜帶武德司腰牌的人刺殺。
這事如果真的傳了出去,後麵在有人推波助瀾大做文章。
那麼第一個倒黴的,定然是這位武德司督檢。
肯定會先治他一個督查不力的罪過。
所以這位吳督檢,得知這個消息後,先是驚懼,然後馬上從北川鎮守衙門兼程趕到信州。
無論如何,都要當麵和龍驤侯解除誤會。
這位吳督檢也是心思縝密。
他先去了信州衙門,查看了幾具刺客的屍首,確認這些人並不是自己的手下。
也不是他熟知的武德司懸刀衛。
這才多少有了些底氣,來找龍驤侯解釋。
不過眼下看,這位女侯爺顯然還在氣頭上,對他的拜見並未回應。
而是一副冰冷的表情望著他,就像是在審視那些刺客的同謀。
在這種莫名的壓力之下,這位吳督檢的額頭上直冒冷汗。
其實女侯爺心中也知道,這次刺殺跟眼前這位督檢,應該是沒有什麼關係。
否則也不會馬上趕過來,想誠心誠意的解釋。
不過女侯爺素來對這些武德司差官不喜。
現在正好有他們的把柄握在自己手中,白景肯定是要好好敲打他們一番。
女侯爺見這位吳督檢,麵色緊張豆大的汗珠從額頭直滴下來。
覺得拿捏的也差不多了。
便開口用冰冷的語氣說道。
“好你個武德司,居然敢刺殺本侯,你們是想造反嗎?”
聽聞此言,這位督檢,噗通一聲跪伏在地,慌忙澄清。
“龍驤侯大人誤會了!絕無此事。”
“我們武德司隻是朝廷鷹犬,怎能做下如此事來。”
“這定是有宵小冒名頂替,想嫁禍給我們武德司,引起朝局紛亂。”
“侯爺睿智,您絕不可上當啊!”
此時吳督檢的話語中,已經帶上了哭腔。
女侯爺用手摩挲著那塊武德司腰牌,語氣悠悠的問道。
“那吳大人,我問你。”
“這塊武德司的腰牌,你又該如何解釋。”
“它可就掛在那名刺客的腰間。”
吳督檢趕忙又對著龍驤侯磕了一個頭,然後回道。
“啟稟侯爺,我們懸刀衛監察百將,與各路逆賊多有衝突。”
“去年,我們北川道督檢府就失蹤陣亡多達十七人。”
“這腰牌遺失幾塊,落到反賊手中也屬正常。”
女侯爺冷哼了一聲。
“哼,好話都被你說了。”
“那你如何證明,這事與你們武德司無關。”
“在退一步說,即便這事與你們無關,我遇刺這事,如若不是因為你們遺失了腰牌。”
“那些刺客豈能化裝成懸刀衛,輕易靠近本侯爺。”
女侯爺這幾個問題句句在理,
吳均不由得,將頭低的更深了。
“您.....您說的對。”
“此事,卻是我們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