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掌櫃這話。
直接就激怒了吳玲。
她一名懸刀女衛,豈會受你個婆子饒舌。
就想過去給這婆子一巴掌。
正在這時,吳玲的肩頭卻被人拍了一下。
她一回頭,卻見李原不知什麼時候上了四樓。
此刻就站在她身後,而且臉色冰冷。
吳玲心中一緊,以為自己的作為,給李郎丟了臉急忙想解釋。
卻見李原,對著那女掌櫃冷聲問道。
“你們這破鋪子,規矩還真大啊。”
“還非得是官宦女眷才能上四樓。”
“我可問你,縣伯的女人,算不算是官宦女眷!?”
李原剛才在茶室休憩。
忽聽見樓上有人吵鬨。
細聽之下,好像是自家的吳玲被人針對了。
李原起身便向樓上奔去。
連門口的女夥計都攔不住。
上了樓,正看見那青衣女掌櫃對吳玲出言不遜。
這李原哪裡肯忍。
直接便掏出了伯爺的玉牌,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那位女掌櫃見到李原手中的玉牌。
眼睛先是一滯,然後趕忙說道。
“原來是縣伯駕到。”
“奴家有禮了。”
這勳爵的玉牌可是做不得假的。
這女掌櫃在上京多年,眼力還是有的,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玉牌必然是真。
隻是眼前這位伯爺實在是年輕的過分,她並不知道眼前這位,就是這些天在上京風頭正盛的青原伯。
還以為是哪家勳貴的公子,帶女子出來尋歡。
隨即她又用眼睛掃了一眼麵色蠟黃的吳玲。
那眼神似乎在說,這位公子雖然樣貌英俊,但對女子真是品味獨特,如此醜女也下得去手。
吳玲見李郎如此的維護自己。
不惜在眾人麵前亮出爵位腰牌,心中自然很是感動。
她甚至有些後悔,自己把臉畫的這麼醜,現在讓外人恥笑,卻是給李郎丟臉了。
這讓她心中有些安心。
李原走到女掌櫃麵前,冷聲喝道。
“你剛才竟敢辱我妻妾。”
“過去給我家玲兒請罪!”
李原這冷聲一喝,嚇的何掌櫃就是渾身一抖。
何掌櫃臉上瞬間變顏變色。
當著麵前這些貴女熟客,讓她去給那黃臉婆賠禮,這豈不是當眾打了她的臉。
不過那女掌櫃又看了一眼麵前的冷峻公子。
心中又不敢招惹這位伯爺。
於是不情不願的對著吳玲方向行了一個禮,露出了個很是難看的笑容,口中囁嚅的說道。
“哎呦,我這個嘴啊,真是沒有把門的。”
“招惹了這位姑奶奶,真是對不起。”
“您大人不見小人怪。”
吳玲掃了一眼這何掌櫃,並沒有說什麼。
那何掌櫃轉過身,便沒了笑臉,心中暗恨,平日裡這裡的女客為了尋件好貨色,哪個不是好言奉承自己。
今日卻被這個不知哪裡來的伯爺平白的訓了一頓。
這何掌櫃心中很是怨毒,一轉頭,卻見剛才那幾名對著吳玲指手畫腳的女客都在向這邊觀望。
有的女客盯著李原的側臉,眼中充滿了垂涎。
還有的則是盯著吳玲,表情很是不解,好像是在想,這麼英俊的伯爺為何看上了那黃臉婆。
也有女客,有意無意的將目光瞥向何掌櫃。
見她在這位伯爺麵前唯唯諾諾,眼中也少了剛才的敬重。
此時的何掌櫃,心中卻是越來越不爽,隻覺得胸口鬱結難忍。
她翻了翻眼皮,用極低的聲音腹誹道。
“哼。”
“要說這上京城啊。”
“勳貴真是多如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