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皇後正看著眼前的鬨劇。
正在這時,身後一個身影悄聲的走了過來。
肖皇後都不用回頭,便知道來的必是禦前總管吳德安。
於是她輕聲問道。
“有何事?”
這位吳公公微微躬身,在肖皇後的耳邊低聲說道。
“皇後娘娘,這外麵似乎有些不對勁。”
“下麵的小崽子們回報。”
“有外人進了這玉宸苑的警戒範圍。”
“而且看樣子,是來者不善。”
聽聞此言,肖皇後是鳳眼微眯,她放下手中的酒盞問道。
“查清楚是誰的人了嗎?”
吳公公微微搖頭。
“對方皆是黑衣,很難辨認。”
“咱們的探子回報,鄭天雄的郡府兵也未出營。”
“所以以老奴猜測。”
“八成是輔國將軍手中的武德司懸刀衛。”
肖皇後微微點頭,嘴角微翹露出冷笑的表情。
“這麼看,這鄭天雄是想試試咱們皇城衛的斤兩。”
“他是想要跟咱們徹底攤牌了嗎?”
“吳總管怎麼看?”
吳德安略一思量,眼神閃過一絲寒芒,低聲說道。
“以老奴之見。”
“輔國將軍都打上門了,這個時候絕不能退。”
“外人隻要持兵器入了玉宸苑,便都是反賊!”
“我內衛皆可名正言順的斬殺。”
肖皇後的眼神變得銳利。
“吳總管說的好,傳令下去,凡入這玉宸苑的。”
“皆殺之!”
“不給他們些顏色瞧瞧,還真當我們是病貓。”
吳德安點頭領命,隨即向後退去,將身子隱沒在肖皇後身後的暗影之中。
而此時,東信侯鮑坤,也在輔國將軍鄭天雄的耳邊低聲說道。
“將軍,咱們的三百懸刀衛,已經到了玉宸苑外圍。”
“這一次,要做到哪一步?”
“要不要咱們直接就.......”
東信侯眼神閃爍著寒芒,用手在輔國將軍麵前做了一個劈下的動作。
他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一切順利,那就直接讓懸刀衛衝入這聚賢殿。
直接將二皇子與後黨給一窩端了。
到那時,勳貴們就可直接扶三皇子上位,大事可定。
輔國將軍眯起了眼,手捋胡須一番思量,然後沉聲說道。
“今天就是要給後黨一個下馬威。”
“告訴張子鬆,他們的目的是儘殺這裡的皇城衛。”
“除了這座聚賢殿不能進,外麵任他們殺。”
“先拔除後黨的這些羽翼。”
“沒了皇城衛,這裡還不是我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明白!”
東信侯目光鋒利,點頭應命。
此時,在玉宸苑東側的一處山林之中。
數十名黑衣人潛伏於此。
為首者是一名身材高大目光陰戾的男子。
此人是上京武德司總督檢官,鐵臂鷹張子鬆。
他也是輔國將軍鄭天雄的近衛之一。
這一次,輔國將軍秘下調令,從大梁京畿道各州抽調懸刀衛精銳入京。
這才湊出來了三百名懸刀衛精銳,統一交由張子鬆指揮。
後黨掌握的皇城衛雖然數量不多,卻非常精銳。
輔國將軍與後黨交手的時候,常常被這些皇城衛搞得進退失據。
這一次,鄭天雄集中三百名懸刀衛在手。
就是想要徹底剪除後黨手中的這支精銳。
如果皇城衛在這玉宸苑中儘滅,那肖皇後與吳德安的命就掌握在輔國將軍手中了。
這皇儲之爭,也就可以不戰而勝。
為了這次謀劃,輔國將軍不惜以身為餌,親自來參加這賞功宴。
就是要讓後黨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