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韓請伯爺回來,定然是要去吃酒的。”
“哪裡還用的上我們伺候。”
“走,咱們姐妹自去聊天,不管他們。”
許娘子此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但轉頭看向李原。
李原卻是對她笑著說道。
“秋芸,你去陪夫人就好。”
許秋芸自然是被熱情的韓夫人給拉走了。
韓夫人說的沒錯。
平日裡在家中夫人管的嚴,韓明道想暢快的大喝一頓,很是不易。
這次將青原伯請到家中,自然要好生款待,這酒就可以放開喝了。
其實,有資格與這位州府將軍暢快喝酒的人並不多。
李原這位伯爺,可說是他難得的酒伴。
韓明道拉著李原來到了花廳,馬上讓管家去準備酒宴。
不多時,豐盛的菜肴在桌案上擺下,上好的忘憂漿也放上了桌。
現在的老韓,除了這甘冽的忘憂漿,已經喝不慣其他的酒了。
酒碗中倒上酒漿,老韓端起來與李原碰了一下。
直接將一大碗忘憂漿灌入口中。
隨後異常滿足的吐出了一口酒氣。
“哈哈,痛快!痛快!”
看著韓明道陶醉的表情。
李原笑著說道。
“過幾日我讓工坊給您多送些過來。”
“免得韓將軍平日裡喝的不儘興。”
李原說給他送酒,這可把老韓給樂壞了。
“真的!那太好了!”
“那我可就謝謝伯爺了。”
“老韓彆的不愛,就愛喝酒。”
“自從飲過這忘憂漿,便喝不得其他酒了。”
“我這每月裡買酒,可是要花掉好多銀錢。”
“你若送我酒,我可就不客氣啦。”
李原也是一笑。
“韓將軍莫要跟我客氣。”
“以後每個月,我都派人給將軍送來三十瓶。”
現在在定州府,一瓶忘憂漿的行價至少十貫錢。
李原這等於是,每月給韓將軍送來價值三百貫錢的酒。
老韓心中高興,口中連忙說道。
“那就多謝伯爺了。”
“那老韓我可就不客氣啦。”
李原有意與韓明道深交,送些酒又算得了什麼。
推杯換盞,倆人喝的暢快,又聊了些瑣事。
這話題便又轉到了北疆的安危之上。
兩人身為武將,都肩負著固疆戍邊之責。
他們心中清楚,雖然鐵勒人在赤水河大敗,三萬大軍儘滅。
然而,北蠻部族眾多,每年秋收之時必會南下打穀草。
現在已經是七月晚夏。
邊境的北蠻遊騎和越境的牧民,逐漸也多了起來。
這對於北川道來說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韓明道皺著眉頭,對李原說道。
“朝廷現在中樞不穩。”
“後黨與左相,與輔國將軍內鬥不休。”
“對北疆邊防也就顧不上了。”
說到這裡,老韓將聲音壓的更低,對李原說道。
“下次北蠻在寇邊之時。”
“恐怕我北川道,就等不來任何援軍了。”
韓明道不是危言聳聽。
赤水河大戰之時,龍驤侯白景出征赤水河幾乎是抱著必死之心。
即便李原有破敵良計,那也需要龍驤侯的全力配合。
而現在,女侯爺已經返回景州處理家族事務,勳貴一年之內朝廷不會調動兩次。
如果北川道再遇強敵,可沒有第二個龍驤侯會來支援。
韓明道又抿了口酒,歎了一口氣說道。
“前些時日。”
“我對外說是訪友。”
“其實我就是去找其他幾位州府將軍,商議此事。”
“現在想來,也隻有一個辦法了。”
聽聞此言,李原來了興趣,對著韓明道問道。
“哦?老韓,說一說是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