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與紅九鈴對視了一眼。
對此事也都是心中疑惑。
而在一旁伺候的李仁,更是麵色難看。
遂州有客商要采買馬匹的消息,可是他親自送回青原的。
現在伯爺的三夫人,翻越扶蒼山親自把馬送到了遂州。
結果三家有意買馬的商賈,一個都見不到。
這可該如何是好。
這次若是把販馬事情給辦砸了。
那自己這個遂州分部管事的差事,還能乾下去嗎。
他正心中焦急,忽然一抬頭。
正見到一位熟人,從隔壁的藥鋪中走出來。
此人是齊家的管家。
與他的關係還不錯。
李仁靈機一動,隨即連忙對小夏說道。
“三夫人,您在這裡稍待。”
“前麵有一位熟人。”
“我也許能問出些事情的緣由。”
說完,便向那人的背影追了過去。
這位李管事去打探消息,小夏與紅九鈴也隻能在車中等待。
過了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李仁便趕了回來。
兩女看他的臉色,卻是變的愈加陰沉。
即便是問出了消息,自然也不方便在路上說。
於是馬車便回到了青原商館。
剛進入後堂,還未及兩女問話。
這位李管事,便噗通一聲給小夏跪下了,口中請罪道。
“三夫人,這事情,是小的辦事不利。”
“還請您責罰。”
看著一副哭喪臉的李管事。
小夏先是一愣,然後繼續問道。
“李管事你且說說,到底是打探到了什麼消息?”
“為何這些客商,都不敢見我們。”
李仁又歎了一口氣,回話道。
“三夫人,是我之前調查不周。”
“不知這遂州的馬行中,有欺行霸市的地頭蛇。”
原來遂州馬市上的馬匹交易。
幾乎全都被一家叫【興義馬行】的所壟斷。
這興義馬行,據說是遂州本地一位鮑姓惡霸所開。
外地的馬商,即便是把馬匹販運到了遂州,如果沒有這【興義馬行】的會首點頭。
本地人也不敢與你交易,更彆想能賣的出去馬匹。
這幾家客商想買馬的消息,不知怎麼,被這【興義馬行】的人知道了。
這位鮑會首,便派些青皮混混上門強買強賣。
幾家客商都是正經的生意人,根本就惹不起這位開馬行的鮑姓惡霸。
他們更是被迫買下了興義馬行的天價馬。
傳聞那鮑會首放出話來,誰敢在遂州私下販馬,他便要對方好看。
幾家商賈也是受到了那馬行的威脅,不敢見我的麵了。
聽了李管事的話,兩女都是一愣。
看來這一次,她們是遇到欺行霸市的馬市行霸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紅九鈴又出言問道。
“李管事。”
“這幾家客商,不都是遂州本地的坐商嗎。”
“他們之前難道不知道這興義馬行壟斷馬市的事情嗎?”
李管事連忙回道。
“這事情還真不怪幾位商賈。”
“興義馬行是半年前突然崛起的。”
“若不是專門在遂州做馬匹生意,外人也很難知曉。”
在大梁市井。
任何掙錢的行業,其實都有所謂的行首與行霸。
就比如李原當年要賣青原漿,就必須要先去拜會青原酒行的行首秦老。
如果他自己直接去街市上賣酒,便會遇到很多的麻煩。
一瓶酒尚且這樣,那利潤更高的馬匹更是如此。
在來遂州之前,幾女也曾討論過遭遇本地馬行的事情。
隻是沒想到,這遂州居然有壟斷馬匹交易的行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