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旁的一個混混趕緊湊過來說道。
“鮑爺,聽那張捕頭說,這些都是那些娘們路上打殺的劫匪。”
“嘶——”
聽聞是這些女馬販子路上打殺的,這些青皮也是各個倒吸了口冷氣。
他們雖橫行遂州市井,也不是沒沾染上過人命。
單單這位鮑會首,身上就背著三條性命。
但他們所侵害的,多是城中的商戶。
而人家販馬隊這邊,地上擺出來的屍體,各個都是身材精乾,五官凶戾。
內行人用眼角一看就知道,這些必是山中的惡匪。
不但如此,女衛們也許是懶得處理,有幾具匪徒的屍體上甚至還插著羽箭。
這更平添了幾分慘烈與肅殺。
直到此時,鮑興的心中有些後怕。
自己這次來的是不是有些莽撞了,若是對方真的能打殺這麼多劫匪。
他又轉頭看了看周圍一臉驚懼的青皮混混。
那想殺我們,似乎也沒什麼難度。
不提心中驚懼的鮑興。
此時的張捕頭,看著眼前的十三具屍體,立刻是俯身查看。
隨即又一招手,兩個捕快手中拿著一摞通緝畫像走了過來。
張捕頭展開畫像,與屍體的臉麵是挨個對比,五官眉眼,牙齒特征,所有細節都不放過。
足足過了三刻鐘,張捕頭這才站起身來。
恭敬的對著三女便是一拱手。
“幾位女英雄,能斬殺這老山精一夥。”
“為我遂州除此禍害,張某敬佩!”
見這位張捕頭如此客氣。
紅九鈴幾人也是連忙拱手還禮。
這時,張捕頭轉身,對著隊伍後麵的一輛馬車喊道。
“鄭大人,卑職已確認。”
“老山精等人,確已伏誅!”
眾人這才發現,在隊伍的後麵,還跟著一輛掛著青色布簾的馬車。
聽到張捕頭這話,馬車的簾子一挑,一位麵色淒苦的中年人走了下來。
此人有人認得,正是遂州府衙的推官鄭懷安。
他從馬車上下來,立刻是奔到了車馬店的門前。
看著擺在地上的,老山精一夥劫匪的屍首,鄭推官是眼中泛紅。
隨即便是傖啷一聲抽出了腰下的佩劍,哭喊著去砍刺地上的屍身。
他這一幕給周圍眾人嚇了一跳,即便是紅九鈴幾人都趕緊後退了幾步。
心說這位鄭推官到底是怎麼回事,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那鄭推官砍刺了幾下,發泄了心中的怨氣,隨即便是伏地大哭。
這時,一旁的張捕頭歎了一口氣,這才向幾女說出了緣由。
原來是這位鄭推官的父親,前些時日訪友正好路過遂州,便想來看看兒子。
結果在山中,遇到了老山精這一夥劫匪。
不但被劫了盤纏,還因為驚嚇過度,回到城中沒幾日便死了。
小夏她們這才明白。
原來是這夥“山鬼盜”害死了遂州推官的父親。
我說官府為何發了瘋似的圍捕老山精,原因在此啊。
這位鄭大人在地上又哭了一陣,便用手沾了沾眼角。
在幾名衙役的攙扶下起身。
他先是來到了三女的麵前,行禮感謝為家父報仇。
三女此時的身份也隻是北川來的馬販子,自然不敢托大,忙恭敬回禮。
這位鄭推官又一揮手。
一輛馬車被趕了過來,鄭大人對三女溫聲說道。
“老山精一夥,府衙發布的懸賞,共計有三百五十兩。”
“這懸賞銀子,我儘數帶來了。”
“幾位女英雄可點一點。”
說著便命民壯從車上搬下了銀箱。
那鄭大人又指著另一個銀箱說道。
“這五百兩,是我鄭某的謝禮。”
“望幾位女英雄勿要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