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馬匪更是如此,她當年縱橫西川的時候。
這種府衙差官,聽到紅九鈴的大名,被嚇得屁滾尿流的可不在少數。
所以對這三人來說。
所謂府衙差官,在她們麵前,根本就是一群小蝦米。
崔同知與朱通判,見三女居然如此淡定,心中更是火起。
兩人再次下令,讓後麵的衙役們,再衝上去抓捕這些女馬販子。
然而這一次讓他們意外的是。
後麵的這些差官,各個是裹足不前。
雖然在原地喊的起勁,就是不往前衝。
這讓兩位大人都有些奇怪。
其實剛才衝上去抓人的,都是白日裡沒跟張捕頭過來的差官。
他們並未見識到,車馬店前那一排駭人的山匪屍體。
而後麵的這些人,都是白日裡,剛跟張捕頭走過一趟的。
他們可是對這些女子心有敬畏。
人家殺山匪都如此輕鬆,那是有真本事的。
當差也就是混口飯吃,真要是把這些姑奶奶給惹急了,丟了性命,那多不值。
所以,兩位大人喊了數次,後麵的衙役各個裝傻充愣,就是不衝。
這讓崔朱兩位大人是顏麵掃地。
此時,很多馬市中剛吃完晚飯的人都出來看熱鬨。
周圍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一名黑衣老者,隱沒在人群中,望著眼前的情形卻是皺起了眉頭。
喬先生本以為,靠著府衙差官的一身虎皮,一群外地來的女馬販子怎麼敢抵抗。
定然是乖乖的束手就擒。
然而,這些女子不但抵抗,而且下手極重。
眼中更是對府衙差官沒有半點的懼色。
老者的眼睛微微眯起,莫非是自己判斷錯了,這些女子很有背景不成。
還未及細想,這時就聽得有馬蹄聲響。
眾人抬頭望去,原來是張捕頭與鄭推官,也趕到了車馬店的門前。
兩人下了馬,奔過來一看,就是一皺眉。
隻見門前,紅九鈴三女正與一群差官對峙,而十幾個差官正互相攙扶著往回退。
看情形,顯然是剛挨了一頓揍。
崔同知與朱通判,此時不顧顏麵,正在那邊喝罵著手下無用。
鄭推官歎了口氣,立刻是走了過去問道。
“崔大人,朱大人,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兩人一看是鄭推官,就知道此人是來為這些女馬販子站台的。
立刻沒好臉色的回道。
“我們接到五裡亭車馬店女店主狀告。”
“說這夥馬販子,害死了她家的男人孫旺。”
“本官這是在抓捕命案人犯。”
“鄭大人若是無事,就請速速避開!”
“莫要耽誤了我等辦案。”
這幾句話,可是把鄭推官氣的不輕。
按照大梁府衙的職權,六品的通判與同知,雖也兼管刑獄之事。
但七品的推官,才是專職司法刑獄的官職。
讓其避開,這就是赤裸裸的藐視。
更何況,這車馬店中的女子,可是剛為自家父親報了仇。
自己於情於理,也要幫襯一把才行。
想及此處,鄭推官繼續說道。
“捉拿人犯,必要遂州正堂正式下文書才行。”
“即便是正堂身體有恙,也是府中眾人商議之後才可定奪。”
“兩位大人隻聽那婦人一麵之詞,便急切抓人。”
“是不是草率了些。”
鄭推官說的有理有據,你們這麼急切的抓人明顯是不合規矩。
崔同知與朱通判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是冷笑。
“鄭大人,你在說什麼呢。”
“此案可是人命關天,若是我們來晚了。”
“這嫌犯得了消息,若是跑了怎麼辦。”
此時在圍觀的人群中,立刻有人是應和高呼。
“沒錯,這些女子一看便不是好人。”
“兩位大人做的對,就應該立刻抓起來!”
“人命關天!絕不可姑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