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屋中還亮著燈。
小夏與曹鸞也都沒睡。
女馬匪剛一進來,兩人就趕忙把門關好。
小夏很是小心的說道。
“紅姐姐,那鮑興不是已經被府衙抓了嗎。”
“不至於在燒了他的馬行吧。”
鮑興家的大火燒的極旺,即便是在車馬店,也能看到馬市方向的火光。
剛才兩人還在議論,紅九鈴跑了一趟馬市,那興義馬行便著了。
不用說,如此乾脆利落,必然是紅姐姐的手筆。
女馬匪一聽苦笑著說道。
“你們倆可是冤枉我了。”
“這次的火,根本就不是我放的。”
聽聞不是女馬匪所為,小夏與曹鸞的神情很是驚訝。
怎麼可能,除了紅九鈴,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啊。
女馬匪歎了口氣,指了指樓下說道。
“給那鮑興放火的,是那位孫旺孫老板。”
看著兩人驚訝的表情。
紅九鈴也隻能將今晚的事情,仔細說與兩人聽。
聽紅九鈴講述完。
小夏與曹鸞也是不由自主的對望了一眼。
“沒想到啊。”
“這位孫老板也是一位狠人。”
“說他是老實人,還真是看走了眼。”
說過了放火的事情。
紅九鈴又把在鮑興府中,看到那位黑衣喬先生,與祭拜虎仙圖的事情說了出來。
兩女聽完,也是麵露思索。
現在看來,紅九鈴之前的分析可能是對的。
這位喬先生,說不得就是鮑興與那崔朱兩位大人,共同的主子。
這時,曹鸞又想起來說道。
“我打死老虎的時候。”
“在那畜牲身上,發現了一塊蔣字銅牌。”
“我們當時隻當是意外。”
“現在想來。”
“說不得,這老虎就是那位虎仙養的?”
“而這位虎仙,難不成他姓蔣?”
紅九鈴思索了一陣,也是微微點頭。
“以現有的線索判斷,這麼推論也有道理。”
“怕不是因為我們弄死了虎仙的老虎。”
“他便要一直針對我們。”
“如果猜測沒錯的話,這次不成,那什麼虎仙必然還會出手。”
“我們以不變應萬變,等著就好。”
小夏與曹鸞聽了,也是連連點頭。
她們這次來遂州,主要是為了賣馬,並不想牽連到什麼麻煩之中。
但如果有人要主動找她們的麻煩。
一位縱橫西川的女馬匪,與一位殺穿並州的女將。
她們還真的沒什麼可怕的。
此時天色不早,或者應該說,這天都快亮了。
忙碌一宿的紅九鈴與兩人打了一聲招呼,便進臥房去補覺了。
這一覺女馬匪睡的很是舒服,一直睡到了午時才起。
草草的吃了一口飯。
發現曹鸞與小夏都沒在店中。
她找了一名女衛來問。
那女衛告訴她。
昨天晚上馬市的大火,一直燒到了天明才熄。
而且過火的可不止是興義馬行,周圍的馬騾鋪麵幾乎都被燒了。
這些鋪子中的馬騾,要麼被燒死,要麼就是被人趁著大火給牽走了。
現在整個馬市上,可說是半匹馬都沒得賣。
早上的時候,遂州的兩家商賈急於買馬,便四處打聽。
後來聽說這五裡亭車馬店有馬匹出售,就找上了門。
見生意上門,小夏與曹鸞自然高興。
便帶著買主到馬廄中挑馬,又親自給人家送到了城中。
聽聞此言,紅九鈴隻是搖頭苦笑。
那孫店主在鮑興家放了一把火。
沒想到,反倒是給自家的販馬隊帶來了生意。
對於那些被大火牽連的其他店鋪。
女馬匪也隻能感歎他們的運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