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市口的一條小巷中。
羅婆婆在前麵引著路,嘴裡卻是不滿的嘀咕道。
“你們這些外地來的女娃,就是太過小心了。”
“婆婆我是個走路都費勁的,還能害了你們咋地。”
“唉,這好人還真是難當啊。”
在她身後七八步遠,小心的跟著一對姐妹。
姐妹倆都是粗布衣衫,姐姐的個子高一些。
兩人都是生的身段窈窕。
隻是姐妹倆的臉上,都故意抹的泥灰,讓人看不清麵容。
羅婆子心中明白。
這是女子行遠路時,怕被歹人看出了相貌做的偽裝。
不過這種級彆的遮擋,怎能騙過她這個老手。
看兩人的腰身皮膚就知道。
這對女娃,定是生的俊俏。
她雖是嘴上抱怨,心裡卻是美滋滋的。
一次出門便碰到了兩個漂亮女娃。
這對姐妹,少說也能讓她掙上個兩百兩。
身後這一對姐妹,自然是陶二娘與陶小娘偽裝的。
她倆為了釣出這羅婆婆。
先是改了發型,又用泥灰塗了臉。
還特意換了一身粗布衣衫,看起來更像是剛進城的女娃。
然後分頭做在那羅婆子常出沒的地方釣魚。
結果妹妹最先被婆子咬了餌。
見這婆子上鉤了。
她們便答應隨婆子回家。
不過,姐妹倆不敢跟這婆子走的太近。
怕這婆子認出來,她們姐妹是曾經被拿去賭坊抵債的那對。
這羅婆子也不知道是眼神不好,還是騙女娃騙的太多,看花了眼。
還真沒對姐妹倆起疑心。
跟著婆子又轉過了一個巷子口。
走進了一處深巷。
前麵不遠處便是一間小院。
像這種院子,羅婆子在遂州城中共租了三處。
一處是她與兒子的住處,一處現在裡麵還關著三個女娃。
而現在,就閒著西城這一處。
這處院子在巷子的西口,還靠著城牆根,很是偏僻,周圍的宅子也沒什麼人住。
她租這處院子,就是因為四周人少,綁人的時候方便。
推開了院門,羅婆婆直接便走了進去。
姐妹倆在門前對視了一眼,然後一咬牙也跟進了院中。
院子裡沒有其他人,安靜的很。
地上有不少的落葉,顯然這裡有些日子沒人打理了。
羅婆子推開了側屋的門,對姐妹倆說道。
“今晚你們就在這裡住吧。”
“老太太我也不要求彆的,院子幫我收拾收拾就行。”
“在幫我煮頓晚飯,就算是謝我了。”
陶家姐妹連忙做出感謝的表情,口中說著。
“謝過婆婆了。”
見姐妹倆進了側屋,羅婆子也沒有急於出去尋那幾個潑皮混混過來綁人。
她經驗豐富,如果現在走的太急切了。
怕那對姐妹過於警覺而被嚇跑,那就不好了。
羅婆子決定在等等。
等吃過了飯,讓那對姐妹徹底安了心。
她在出去尋那幾個混混,讓他們晚上來綁人。
這裡環境安靜,周圍的院落也沒什麼人住。
到時候,她們姐妹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
想罷,羅婆婆的嘴角,勾出了笑容。
她決定,再做些讓那兩個女娃安心的事情。
於是便轉身進了正屋,開始焚香祭拜一幅虎仙像。
一般的女子,隻要見有人拜神禮佛。
不管那人拜的是什麼都會覺得安心。
畢竟拜佛的人,一般不都是心中向善的嗎。
此時,在隔壁的側屋中。
姐妹倆正在低聲交談。
“那婆子好像在正屋拜什麼神佛呢。”
“哼,她做了這麼多孽,怕是什麼神仙也保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