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爺的話,雖是情急之下想讓兩人出兵的托詞。
但也讓陳校尉與劉參軍的眼中一亮。
他們若是真的能一鼓擊敗城外的兵戶亂軍。
順利解除遂州的民亂。
遂州府衙倒是可以試試,請求朝廷撤回諭令,讓那位殺神李原返回北川。
隻是兩人又皺起了眉頭。
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朝廷的手劄諭令已經送抵遂州。
即便是為了顧及顏麵,朝廷發出的諭令也不可能撤回。
不過眼下,他們督軍府的人現在已經是站在了懸崖邊,根本沒有退路。
一旦青原侯真的到了遂州,他們可就都危險了。
所以哪怕是隻有一絲機會的救命稻草,他們也會抓住不放,萬一能讓朝廷改變主意呢。
於是陳校尉與劉參軍對視了一眼,都覺得這倒是個機會不妨搏一把。
若是真的能擊敗了兵戶亂軍,後麵的事情也能好辦的多。
不過就這麼出兵,他們自然是不甘心。
於是兩人看向了一旁的崔朱二人,出言說道。
“二位大人,讓我們調動郡府兵去奇襲城外暴民,倒也不是不行。”
“但俗話說的好,這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我們麾下的郡府兵,日子過得苦,糧餉也多有不足。”
“這可沒辦法出城拚命。”
“所以,還請兩位大人能不能幫忙籌措些糧餉。”
“我們也好鼓舞麾下兵馬的士氣。”
“一戰平定城外的兵戶亂民。”
兩人自然就是在向眾人要好處了。
崔朱二人心中腹誹,你們麾下郡府兵日子過得苦。
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督軍府上官,喝兵血貪墨的太重了嗎。
但眼下自然是不能這麼說,畢竟在場之人都不知兵。
這打仗的事情,還得靠著陳校尉與劉參軍出力呢。
按理說,這郡府兵出兵,應該從遂州的府庫中調撥糧餉。
但眼下,府庫中的糧餉,大部分都被崔朱二人與“胥黨”給貪墨掉了。
現在也實在是調撥不出什麼錢糧。
崔同知與朱通判兩人,與在場的鄉紳豪強們對視了一眼。
他們心中也都明白,“胥黨”可說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青原侯若是真的到了遂州,大家恐怕都要完蛋。
眼下看,也隻能讓屋中的各位鄉紳豪強們捐助一些,先讓郡府兵擊敗了城外的兵戶暴民再說。
於是崔同知輕咳了一聲,對眾人說道。
“既然大家,都不想讓那青原侯來遂州。”
“那咱就有錢的出錢,有糧的出糧。”
“先讓兩位大人能率郡府兵出戰,平定了城外的暴民再說。”
“各位能出多少錢糧,大家不妨都說說。”
此話一落,屋中忽然變的很是安靜。
鄉紳豪強們雖然道理心中都懂,但這善財難舍。
真要他們掏出來大筆錢糧,這些家夥都是互相觀望,心中不舍。
一見讓大家捐助錢糧,居然冷場了,陳校尉與劉參軍自然是心中生氣,他們冷聲說道。
“罷了,你們若是如此。”
“在有莊園被兵戶洗劫,休要讓我們派出一兵一卒!”
這話把屋中眾人都嚇的不輕,誰家在城外沒有莊園田產。
郡府兵要是不管,那豈不是鐵定被兵戶亂民們洗劫。
這些鄉紳們各個是心中叫苦,看來是不割肉不行了,於是便有人喊道。
“兩位大人,我張家願意捐助糧三百石,銀子五百兩。”
“以資大人出城剿滅暴民。”
“我王家願意捐糧兩百石,銀子三百兩。”
“我們何家願意捐糧兩百五十石,銀子四百兩。”
“我們潘家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