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陶明淵微微一笑:“叔叔,我們繼續看吧!”
走了沒幾步,陶明淵忽然再次駐足停留。
他抬頭看了一眼錢瀚,發現錢瀚一臉懵圈。
“叔叔,這首詩是橫渠四句,北宋時期,張載所著!”
“正所謂: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錢瀚微微點頭,這四句寫得太大了。
“這……真的有人能做到的嗎?”
“或者說,一般人看這個,真的有用嗎?”
“這是必須的,無論是微末之間,還是高台之上!”陶明淵如此說道。
錢瀚眉頭微蹙,喃喃道:“可平常人,如何為天地立心?如何為生民立命?至於旺盛絕學和萬世太平……不更是無稽之談嗎?”
陶明淵走上前,看著橫渠四局說道:“若為天地立心隻喲高台之上的人所能為,那他們立的是天地的心?還是自己心?”
“若為生民立命是高台之上的人所能為,他們立的又到底是自己的命,還是生民的命?”
“往聖之絕學則同理。”
“一個國家,需要管理者、需要農民、需要工人、也需要商人。”
“商人流通經濟,工人創造經濟,農民維持經濟,而管理者的存在,則是使這個體係,不至於崩壞。”
“當人們開始認為,橫渠四具不再是普通人可以做的事情時,工人將無法創造經濟,農民無法在維持經濟,當底層崩潰,流通經濟的商人更是無稽之談,至於管理者……這樣的社會造景,還需要管理者嗎?”
“人生長於天地之中,立心是根本,不立心認不清自己。”
“為生命立命,不是我們要給生民一個命,而是當我們有朝一日成為了那個管理者的時候,我們要知道,如何能夠更大程度地將自己的社會責任感付諸實踐!”
“為往聖繼絕學,這更是每個人要做的事情,自科舉至今以來,我們世世代代都在證明一件事情——知識,不是資本的私有物,而是全天人的精神財富!”
“為萬世開太平,那是我輩最崇高,最極限的偉大理想,正是因為這個理想,我們才要先立心,再立命,繼絕學,隻有做到這些,才能夠兼濟天下,做到那個大同社會的終極形態!”
錢瀚此時此刻,他感覺自己在陶明淵的麵前她才是那個小孩子。
陶明淵兩手一攤:“清談辯難歸根結底就是文人的空談。”
“叔叔,我們繼續看吧!”
……
“陸叔叔,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墨小宇抬著頭,望著陸辰。
陸辰麵帶微笑,“好啊!什麼問題?”
“天賦重要還是努力更重要?”墨小宇問道:“我們班上有個班級第一,沒看見他怎麼學習,他也確實沒有背著我們學習,但就是學得快!”
“我們讀十遍也背不下來的故事,他讀兩三遍就能背下來。”
“可是這次期末考試,有一個同學成績超過了他一分,他成了班級第二。”
“老師因為這件事情,誇讚了那位同學,說努力有時候也是可以超過天賦的。”
“可我一直有個問題。”
“他們兩個隻有一分之差,換句話說,在努力不成正比的情況下,那位努力的同學用了自己所有的課餘時間和周末,就隻是為了那一分。”
“這真的值得嗎?”
“我以前經常找他彈琴,他之前彈鋼琴,很好聽,但他當了第一後,琴聲沒那麼好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