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炎的話時予聽著沒什麼感覺,甚至站在對方的角度想了想,覺得還有點道理。
但這可把一直沒出聲的紅舞鞋給氣壞了,它總覺得對方在內涵自己。
什麼叫打狗看主人,說誰是狗呢?
連續幾個大鞋印子上去,黃炎臉腫了三寸高,低頭看向地上的紅舞鞋,懵逼道:“這是什麼玩意?”
時予解釋:“我的詭寵啊,它脾氣不好,你彆計較。”
這話說的就非常不公平了,紅舞鞋打了人,時予讓被打的人不要計較。
黃炎哇的哭了出來:“你看,我就說,打狗得看主人。有主人的狗,到哪都能橫著走,橫著打我了……”
黃炎打不過時予,被對方賣掉身體部位還每天狠狠羞辱,現在連時予的詭寵,也能欺負自己。
紅舞鞋在旁邊更氣了,快要氣死了,想直接弄死黃炎,被時予給阻止了下來。
一場鬨劇,花費了不少時間才解決。
主攻方是紅舞鞋,承受者沒有屁股蛋的黃炎。
紅舞鞋打的越狠,黃炎越認準一個道理:“狗仗人勢。”
他要是也能成為一條郝荒迪這種人身邊的狗就好了。
黃炎是帶著真心實意的羨慕說這話的,紅舞鞋卻破防了。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時予是我的愛寵,愛寵!
眾所周知,被人罵不可怕,可怕的是罵到點子上了,這就很容易讓人破防了。
比如你罵全年級第一名的人成績不好,他就不會放在心上。
你罵一個一米九的人個子低,他大概率也會置之不理。
但你要是罵一個剛離婚的人,頭頂帽子顏色是綠的,對方可能會直接衝上來跟你拚命,接著把感情中受到所有不公平對待的怒火全都發泄在你身上,出了人命也很有可能。
所以,罵人是一個有水平的事兒。什麼時候罵,該怎麼罵,罵到哪種程度才不會戳破對方的心理臨界點。
就像現在,雖然黃炎的本意不是在罵人,但他明顯用另一種更加直接的方法,戳中了紅舞鞋的痛處,要不是時予攔著,估計現在已經被撕成碎片了。
……
第二日一早,時予起床,查看黃炎的情況,覺得對方病情好的已經差不多了,於是將人鬆了綁。
一直把一個人類捆著,也不是個事兒,時予本來的目的也不是真的要折磨黃炎,更多的是查探一下詭域裡麵的普通人被汙染到了哪種程度。
黃炎作為一個入職已經有一段時間,並且獲得了一些成就,職級達到主管程度的員工,經過幾天時間的糾正,清醒了過來。
這讓無論是時予,還是詭域之外的驚悚局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能糾正過來就好,他們還真怕等到詭域破解之後,這麼多人全都繼續執迷不悟呢。
看著時予離開,黃炎坐在床上怔愣了一下。
片刻後,他從床上下來,拄著拐杖走到宿舍門前,手放到門把上,輕輕一拉,
門,打開了。
郝荒迪沒有鎖門。
按理說,這是天大的好事,意味著沒有人再折磨他,他已經自由了。但下一刻,黃炎的臉上,卻露出一抹驚慌。
他連滾帶爬的回到床邊,自己打開遊戲直播,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