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又堅定的說,“溫羽,我回來了。”
恐懼環繞了她一夜。
溫羽看著麵前的人,感受著他呼吸的時候噴落在自己臉上的唇息,溫熱的,他的心臟跳動是有力的。
這不是夢。
她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腿,可是為什麼是麻的。
宋青恕抓住了她的手,“彆掐自己。”
“我的車沒有上高速,我是經過曆城省道,繞路回的燕城。”所以回來的晚了,多了三個小時的路程,可是他不連夜趕回來,他心緒不寧,那17個未接來電,讓宋青恕現在都害怕。
溫羽看著他,紅腫的雙眸終於聚焦。
臥室天光明亮。
她摸著男人深刻的眉骨,漆黑又溫柔的雙眸,高挺的鼻梁,沿著他的臉頰一路下滑,最後重新落在男人的胸前,溫熱的,有力的心跳。
她猛地撲過去,抱住了宋青恕的脖子。
臉頰緊緊的埋在對方的肩膀上。
她低頭咬著。
隔著衣服狠狠的咬著。
哭的很凶。
“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溫羽大喊著,這一晚上的驚懼幾乎淹沒了她。
情緒幾乎無處宣泄。
女人燒紅了臉頰,淚水打濕睫毛,一邊咬著他肩膀一邊大聲的一遍遍重複的詢問。
“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女人纖細的手臂緊緊的勒著對方的脖頸,宋青恕麵頰泛紅,有些喘息不上,脖頸青筋泛起。
站起身將她抱起來,對方細長的雙腿盤住他的腰,牙齒在他肩膀上狠狠的磨著。
“對不起,對不起溫羽,昨晚上暴雨,工廠信號有些問題...”宋青恕一邊說,掌心撫向她顫抖的脊背,將她按在懷中,他幾乎感受不到肩膀上的疼痛,讓他心疼的隻有她哭的洶湧的雙眸,她眼底赤裸裸的擔心把他淹沒。
他說,“溫羽,是你救了我。”
如果不是去尋找那枚領夾,他開車返回酒店,工廠,大雨讓他在工廠停留一個小時。
那麼現在,或許自己,真的會跟她永遠的分開了。
溫羽吻著他的薄唇,急切又熱烈,一晚上的擔憂驚恐此刻儘數化作無限洶湧綿長的深吻,唇齒磕撞出血。
可是她喜歡這種疼痛,這樣的疼痛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她越發用力的親吻著對方,手指迫切的撥開男人的襯衣扣子,掌心從男人的腹肌下滑。
兩人衣服散落在地麵上。
身體相貼,不留一絲縫隙。
唇息紊亂的分開,女人的手指擦去他薄唇上的水痕,她的手指細膩柔軟,手指的主人看著他漆黑的眼睛。“宋青恕,永遠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她願意跟他一起。
無論是是泥沼,深淵,亦或者光芒萬丈。
永遠都一起。
宋青恕,任何路,我都陪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