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先忙我們的,先過來和我抬一下箱子裝車!”
“好!”
不到二十分鐘二狗跑來了。
“陳明堂和他們吵起來了,讓他們回鬆林大隊,鬆林大隊那個書記不願意,現在已經帶著人去你四伯家了,剛走一會,我們現在去來得及,他們帶了兩杆槍。”
二狗飛快地說了一下情況。
“走,我們去看看。”
張花城從屋裡取出春田步槍背在了身上。
“小心點!”
王琳趕緊喊了一聲。
“沒事,你把門關上,我讓狗蛋在家裡陪著你!”張花城將狗蛋和黑子留下了,他帶著二狗趕往四伯家。
“陳有德回來了,被打斷一條腿,昨天晚上他爹娘跪著求老陳家一群人才保住他的命,不過怕是沒兩個月下不了床。”
去的路上,二狗告訴張花城一個消息。
“他老婆孫莉也回來了?”
張花城心中一動。
“沒回,好像誰說了一句不要他了。”
“倒也不奇怪,當初孫莉爹娘不就是圖陳有德的五十塊錢彩禮錢嗎,要不然陳有德這種離過婚還帶著一個鐵柱的,孫莉能看得上他?”
張花城也不奇怪,孫莉不回來就好辦,不然帶著兩個孩子回來住他還真沒理由不讓房屋。
當他們來到四伯家時,家門口已經堵滿了人。
三爺爺帶著一群人正在和鬆林大隊的幾個乾部罵罵咧咧的,手裡拿著他的老夥計五四步槍。
“昨天就是他帶人搶的!書記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我孫子就被他搶走的!”
一個老婦女指著四伯一臉的怨恨。
竹籃打水一場空,昨晚全家人都沒睡好。
“你這個毒婦,還想拿我閨女和幾個孩子換工人工作,還有臉在這裡叫?”
四伯怒罵。
“今天你要麼把張富貴和我的孫子孫女還回來,要麼你就必須給我們一個工人名額,不然,不然……”老婦女聲音尖銳,可不然了半天卻不知道如何威脅。
兒媳和孫子孫女都被帶走了,拿什麼威脅?
“不然我們就叫公社來評評理!”
她男人立刻吼了一聲。
“誰要找公社評理啊?好啊,那就讓公社的人來我們這裡一起評評理,讓公社來看看你們鬆林大隊為了要工人名額,不惜拿老婆孩子的命來威脅,叫公社來評理?”
張花城從人群外麵走了進來,提著春田步槍來到四伯麵前。
“你胡說!我們沒有!”
“你彆血口噴人!”
老夫妻立馬反駁,他們哪裡敢承認這種事。
“是嗎?兩個大隊的人都知道,你們感覺你們瞞得住嗎?還有你們大隊的大隊乾部不是都在嗎?你感覺他們敢替你們撒謊瞞著公社嗎?讓公社的人找他們問一下不就一清二楚了?你們如果願意鬨,那正好就鬨大一點,你們這種行為彆說坐牢了,槍斃都不用和你們廢話。”
張花城掃視一圈,來的顯然是這幾家人的親戚,還有就是不得不出麵的大隊乾部,看來這事鬆林大隊也不願意管。
“你是張花城吧?”
鬆林大隊的書記打量一下張花城。
“對。”
張花城點頭。
“我是鬆林大隊的書記孫啟武,我們不是來要什麼工人工作名額的,我們就是來接我們鬆林大隊的人和孩子回去的,人給我們帶回去,你們搶人這件事我們就不計較了。”
孫啟武盯著張花城,眼神也很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