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收好冊子,見大春慌慌張張,道“大春,你現在也是練武之人,遇事不要慌,天塌下來有館主頂著,慌什麼?”
話是這樣說,但心裡卻歎息著,在模擬中身為館主的我總是被打死,還得靠你大春。
但模擬是模擬,現實是現實,館主還是能頂得住的。
不過他也疑惑,周氏武館這是要做什麼?
他對周氏武館沒什麼惡意了。
就憑模擬中,周明嶽的所作所為,不看僧麵看佛麵,他不在意周明山了。
來到武館門口。
街道百姓們紛紛看向不遠處。
周明嶽肩扛著武館牌匾,大步朝著林氏武館走來,周明山不情願的跟在後麵,緊握拳頭,滿臉的不甘心。
同時周氏武館幾十號弟子也都跟隨著,他們神情迷茫,有些不知所措。
對周明山而言,他隻覺得天塌下來了。
武館要折在他手裡了。
昨晚他一夜未睡,不是他不想睡,而是被哥哥拉著秉燭夜談,敞開心扉的夜談。
他到現在還記得哥哥跟他說的那句話。
‘明山,二河鎮要麼存在周氏武館,要麼是林氏武館,但現在林氏武館是唯一的,周氏武館到我們哥倆這一代就算了吧,霸王拳是我們父親偶得的尋常拳法,難登大雅之堂,在彆處沒有任何競爭力,這些年你積攢了不少家底,夠往後生活了,莫要想著那些有的沒的。’
他反駁著,我有武館夢,我有救武朝之心,從小我就聽說書人的故事長大,武朝受辱,便是我受辱,身為武朝一份子,我想出一份力啊。
但哥哥的一句話卻是絕殺。
‘你想出力是好事,但想出力的前提是你得有實力,有天賦,你這般歲數才氣血二重,談何出力。’
周明山知曉哥哥的意思。
那就是,你一沒天賦,二不想努力,你瞧瞧你哥我,多久沒練武了,都是氣血境三重的修為。
但就算如此又能如何,瞧瞧現在那些年輕人,哪個修為境界不比你哥高?
此時的百姓們小聲交流著。
“你們說這周氏武館要做什麼?”
“我的天,連牌匾都帶來了,這不會是要血戰分出勝負吧?”
“分你個大頭鬼,周明嶽都不是林館主的對手,你以為人多就有用嘛?現在出來混,講的是實力。”
“這位兄台罵人有點意思,可否與我到一旁的小巷子裡聊一聊?”
當周明嶽來到武館門口的時候,林凡帶著大春也從武館內走了出來,上午時,對方將銀子送來,下午又帶著牌匾而來。
他似乎能猜測出些什麼。
但沒有說出來。
“周兄,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林凡滿臉微笑,熱情無比,“有什麼話到裡麵說,請,請。”
周明嶽擺手道“林館主,進去就不用了,今日當著二河鎮父老鄉親的麵,周某代表周氏武館向林館主服輸,從今以後二河鎮隻有林氏武館一家,周氏武館從今日解散,除名。”
話音剛落,周明嶽將牌匾遞到弟弟麵前。
“周館主,你還愣著乾什麼?”
周明山看著被哥哥舉在麵前的牌匾,渾身顫抖著,他對周氏武館是有感情的,如今要他親手毀掉牌匾,他真的難以做到。
但他知道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地步。
已經沒回頭路了。
想到這裡,他不甘的大叫一聲,握拳朝著牌匾轟來。
我的夢,就此消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