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這裡流放,老國公可沒這麼好的命,他被關在地牢,說是直接關他到死。
段忡低著頭沒回話。
周氏繼續道:“還是那薑氏運氣好,跟著段楓坐著馬車免了一路奔波之苦。”
段忡冷哼一聲道:“哪來的運氣好,他家兩兒一女,大兒子歸了西,二兒子又是個病秧子,估摸著也就活個一兩年。”
“最後隻落得一個斷子絕孫的地步。”
周氏眸一抬,“也對,不過他們大兒媳懷有身孕,也不知是個男胎還是女胎。”
段忡十分斷定道:“女胎,我早前請大師偷偷看過,一定是女胎。”
“他們嘲笑我們落魄,我們就等著他們絕嗣。”
周氏點了點頭,唇角揚起笑,臉色好了些許。
一旁的林晚晚聽到他們的對話,緩緩坐起身,看向自個夫君的眸光不一樣了。
數日前,她還想著要是嫁給段硯洲,就不用吃苦。
可現在仔細想來,二房一家也是去岐南。
岐南苦楚,還不知道那個病秧子能活幾日。
反正都是吃苦,跟著段青陽,也總比當寡婦要好。
她伸手拉了拉段青陽的衣袖,“夫君......”
段青陽嫌惡地瞪了她一眼,側過身不去理會她。
林晚晚也不泄氣,往他身上靠了靠。
現在天冷,大家靠在一起暖和些許。
段青陽也沒有再推開她。
等他們一行人進城時,已是夜裡。
官差這回可沒那麼好心讓他們睡客棧,直接在囚車上蓋了一層擋風布,讓他們都睡在囚車裡麵。
而官差們正巧就歇在林書棠他們所在的客棧裡。
翌日清晨,林書棠醒來後,立馬來到了段承安的房裡。
見他病情好轉,長鬆一口氣。
段承安這次雖然傷得重,但是他身子骨好,底子強,所以恢複得很快。
她在給他縫合傷口的時候,發現他也是習武之人。
這家人一個兩個都是習過武。
她的病秧子夫君還是個高手,很顯然二房這一大家子,明顯是在故意收斂鋒芒。
他們像是在躲什麼人。
林書棠正疑惑著,突然聽到了三妹的笑聲,“二嫂,你快瞧,那不是你家姨娘嗎?”
林書棠抬頭看去,發現門外囚車裡披頭散發的女人,正是她那白姨娘。
上次走得急,她還沒來得及報仇,這不,竟自己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