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男子完全昏迷之後,林書棠和段硯洲緩緩來到那男子身旁。
段硯洲朝著林書棠說道:“書棠,你在門口等著便好,我來查看。”
林書棠點頭道:“好的,那我就在門口等你。”
兩人分工合作,
段硯洲將男子的衣裳打開,隨後朝他腰上看去,隻見他的腰間根本就沒有疤痕。
他連忙朝著林書棠喚道:“書棠,你快來看看。”
“怎麼了?”林書棠聽後,轉身大步走來,朝著男子的腰上看去,發現並沒有見到疤痕。
為了防止作假,段硯洲還伸手去扯了扯,發現真的沒有疤痕。
兩人對視一眼,“看來他真的不是尤家人。”
段硯洲還捏了捏這人的骨頭,“而且他沒有習武,看來他隻不過是為了想要找你要銀子,所以才在湖泊那裡偶遇你的人。”
林書棠聽後臉上露出一抹失落,“如果他不是,那人會是誰呢?難道他一直躲在幕後沒有出來。”
段硯洲猜測說道:“也不是沒有可能,不然你看湘蓮在他府裡當丫鬟,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他一定十分小心,絕對不會在外露麵,不然上次,他也不會直接派葉大人去下毒。”
林書棠微微歎口氣,“我發現,這人比賀王和皇帝都難對付。”
段硯洲握著她的手說道:“你放心,再難對付,也難不到我們,最多就當是身邊多了一隻臭老鼠。”
林書棠被他的話給逗笑了,“沒錯,就當是多了一隻臭老鼠。”
而她早晚有一天會將這個臭老鼠給拽出來。
離著皇宮不遠的學宮內。
黎硯知傷口的傷布換了又換。
一旁的大夫們替他擦了身上的血跡,又將其重新包紮好。
等到大夫走後,他微微側過身來,不難發現在一堆包紮的紗布下方有條深深的傷疤。
這傷疤正好就在腰間。
他因為傷口疼痛,微微深吸了一口氣。
一旁小廝上前朝他問道:“先生,你怎麼樣了?”
黎硯知蓋好被褥,朝他說道:“我沒事,就是傷口又疼了。”
他胸前的傷口是林書棠縫的,但是後麵的傷口是這幾日大夫縫的。
雖然說保住了一條性命,但還是傷得很重。
小廝瞧著他這模樣,長歎一口氣道:“先生,你說你是何苦,為了救皇後娘娘連命都不要了,這有什麼用?”
黎硯知緩緩看向前方,微挑的眉眼彎彎,露出一抹笑,“當然有用,日後她隻要看到我的傷,就會想到我替她擋下的一劍。”
小廝又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隻道他太過癡情。
他轉身端來湯藥,朝他喂去。
黎硯知沒有讓他喂,從他手中接過藥碗之後,聞了聞。
小廝疑惑道:“怎麼了先生?”
黎硯知連忙回過神來說道:“我隻是想要看一看苦不苦。”
小廝轉身從身後拿出一盤蜜餞,“這個是娘娘給你準備的,她說很多人吃藥怕苦,所以特地給你準備了蜜餞。”
黎硯知緩緩抬眸看向小廝端來的蜜餞,雙眸不知為何又走神了,良久之後,他才說了一句,“她還真是有心了。”
小廝笑道:“是的,娘娘十分細心,今天還派人來傳話了,說要是先生的有何不適,一定要進宮稟告她。”
黎硯知看著那盤蜜餞遲遲沒有吃,緩緩放在桌上。
小廝以為他不想吃,起身準備去端蜜餞,“先生,你若是不愛吃,我給你換一個。”
黎硯知叫住他說道:“不用了,這個我還要你放在這裡便是。”
小廝聽後,又放下了手中的盤子。
黎硯知朝他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小廝彎下腰,轉身退下,“是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