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棠偎依在段硯洲的懷中,一家人靠在一起,看著漫天的孔明燈和緩緩在天空炸開的煙花,露出幸福的笑。
等孔明燈放完,翊兒睡著了,林書棠將她交給了一同來的春香。
春香將翊兒帶下去睡,整個花船隻剩下林書棠和段硯洲。
段硯洲牽著林書棠的手,緩緩走進花船內。
夜裡的風有些涼,吹在身上有些冷,林書棠沒忍住打了一個噴嚏,“阿嚏!”
段硯洲忙摟緊她,“現在好些了嗎?”
林書棠揉了揉鼻子,“好多了。”
段硯洲將臉埋在她的後頸處,“今天的禮物喜不喜歡?”
他說話時,熱氣撲在後頸,使得林書棠癢癢的。
林書棠笑道:“喜歡,所以你費周折,就是為了給我過生辰?”
段硯洲將她緊緊拴在懷裡,“嗯。”
林書棠側頭看向他,見他閉著眼睛,臉上都是對珍愛之物的珍惜,“我怎麼覺得你最近和平常有些不一樣?”
段硯洲閉著眼睛,沒有回話。
林書棠很快想到了原由,“你是因為黎硯知?”
段硯洲聽到黎硯知三個字,緩緩抬起眼睫,深邃的眉眼露出陰沉之色。
林書棠見狀,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你是怕我對他心動了?”
段硯洲擁著她的雙手越來越用力,好似巴不得將她陷入自己的骨血裡,“不是,我隻是.......”
林書棠能看出他的不安,抬手輕輕扶著他的臉頰。
他皮膚白皙即便這麼近距離看,都不見任何遐思,隻能看到皮膚上細小的絨毛,手心貼著他的臉頰時,還能感受到一陣溫熱。
“硯洲,黎硯知雖然救過我幾次,但是都是有利所圖,我怎麼會被他所騙,所以你不用太在意他。”
她柔聲說著。
段硯洲雙眸怔怔盯著她看了良久,眼底裡的溫柔一點一點化開。
等林書棠還想再開口說話時,段硯洲已經吻住了她的唇。
夜涼如水,銀白色的月光傾灑而下,像一縷縷煙紗罩在兩人身上。
兩人身影在月光中重合,直到第二天天明。
林書棠第二天回到宮中的時候,段秦舟已經迫不及待派人給她送了生辰之禮。
是一匹馬。
這匹馬和她過去空間裡的那些不同,是段秦舟親自挑選並且養大的馬,十分通人性。
馬兒通體雪白,見到林書棠的時候,就知道低下頭。
林書棠抬手摸了摸馬兒的頭,朝身旁的宮女笑著問道:“這就是公主送給我的馬兒?”
宮女笑著回道:“是的,娘娘,這匹馬十分通人性,無論你想去哪兒,這匹馬都會帶你去。”
林書棠覺得很有意思,騎上馬,“那好,就帶著我在這裡轉一轉。”
她話音剛落,馬兒就緩緩跑動起來。
這裡是宮裡的小小馬場,並不大。
白馬真的聽林書棠的話,就在這裡轉了一圈,沒過多久就停下了歇息。
林書棠見狀何事喜歡,從馬上下來之後,來到了段秦舟的宮裡。
段秦舟現在坐月子有些坐不住,每天都想著要出去。
她趴在桌子上,長歎一口氣,“也不知道禮物有沒有送到二嫂手裡。”
林書棠來到她寢殿門口的時候,正巧聽到了這句話,“放心,你送的馬我收到了。”
段秦舟聽到林書棠的聲音,頓時一喜,抬頭看向她,“二嫂,你來了。”
林書棠來到她跟前,抬手輕輕刮了一下她的小鼻梁,“聽說你一直吵著要出去找我。”
段秦舟坐下來,攤手道:“我已經在這房裡待了大半個月了,實在是有些悶。”
林書棠朝她笑道:“再堅持,堅持,等再過了半個月,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段秦舟眼睛亮了,“去什麼地方?”
林書棠緩緩笑道:“之前我不是一直都跟著蘇公子做生意,這些時日我閒著無事,準備自己做茶廠,等你好了,我帶你去我的茶廠瞧瞧。”
她不僅開茶廠,米鋪布莊,還有一些其他的商鋪,把空間裡的東西都拿來賣,她要在大淵重新建立商會。
段秦舟高興不已,“好的,二嫂,那我就老老實實再待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