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臥刺噢!!!”
“你們倆個混蛋的警號是多少!叫什麼名字!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不知死活的東西!再拔一根試試……”
“噢~~~”
“畜生啊!!!”
“你們這是對我人格與身體的雙重侮辱,我要告你們!叫你們領導過來,我要見你們領導……”
“噢~~~”
一陣陣殺豬般的嗷叫聲從包廂裡傳出來。
很顯然。
秦頌德沒有老實交待問題。
楊青含笑叼著煙,在門口踱來踱去,心裡偶爾也會反思一下,像這種不合規矩的審訊套路是不是早就應該棄之如敝履。
反思到最後又搖頭暗歎:
“嗐!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嗯?不對,應該是拔毛非我意,但願四海升平。對,我是個有良知的人,使命在肩上……”
於是扭頭輕掃肩上的警銜肩章,注目禮無比神聖,連身上的毛孔都散發著千斤重擔一肩挑的滄桑感。
屋裡不斷傳來的嗷叫聲,已經無法乾擾他的意誌力。
假如有一天不幸栽了跟頭。
他也有深刻地思考過這個問題,答案是不後悔,堅決不後悔!因為拔掉的毛還可以再長出來,但逃脫法網的犯罪嫌疑不一定能抓回來。
還有……
比這更重要的是,不能拖兄弟的後腿。
這不是圈裡人說的“林鄒暗鬥”,而是正邪不兩立!自己哪怕是馬革裹屍也得衝在第一線,義無反顧地助林除鄒。
“咳咳!”
看到林東凡洗完澡出來,楊青特意清咳了兩聲。
笑眯眯地調侃著睡袍裹身的林東凡:“可以啊,出門辦案還帶著睡袍,你怎麼不再帶個暖床寶寶?我說的是雅蠛蝶。”
“彆擺出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丟人。”林東凡鄙視道:“這可是高端會所,不比五星級酒店差,要啥有啥。”
“有沒有雅蠛蝶?”
“正經點。”
“老子生來就是個匹夫,又不像你,一天到晚裝君子。”
“活該王敏郡瞧不上你,王敏檸也瞧不上你。準備一輩子打光棍吧你,一點追求都沒有的匹夫。”
“你再提姓王的,彆怪兄弟我翻臉。”
“來!呀!”
談笑間,林東凡右爪一伸,猛抄楊青的褲襠。
雖然隻是裝裝樣子。
仍嚇得楊青屁股一蹶,手捂褲襠退了兩步。
林東凡忍不住笑罵:“慫逼,王敏郡的兒子都可以打醬油了,你還揣著一顆玻璃心放不下,你不打光棍誰打光棍?”
“老子打光棍是因為放不下王敏郡?放屁也不挑個地方。”楊青悶悶地吸上一口煙,初戀的憂傷,全擺在臉上。
是不是放不下初戀王敏郡,一目了然。
林東凡適時打住這個紮心話題,扭頭瞧了瞧不斷傳來嗷叫聲那高包廂:“說正事,裡麵現在什麼情況?”
“彆管什麼情況,總之天亮前會問出口供。”
關於拔毛的事,楊青不想多談。
楊青反問林東凡:“孫芷青那邊,你不去審一審?”
“審,必須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