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不說了,多說一個字都是對智商的侮辱。
林東凡轉身便走。
這時陳少康把手銬掏出來,在黃嬸眼皮子底下晃了晃:“我們說的銀手鐲是這個,大船沒有,牢飯管飽。”
“你這是什麼意思,要抓我?”
黃嬸見陳少康點頭“嗯”了一聲,立馬急火攻心躥了起來。
指著陳少康的鼻子大罵:“陳少康!你個沒良心的狗東西!你剛出生沒多久,你媽就斷了奶,你餓得嗷嗷叫,你媽抱著你來我家蹭奶!你忘了?你是喝我的奶水長大的,現在你要抓我?你這個喂不熟的白眼狼,小心遭雷劈!”
小時候蹭奶?
以前確實聽老媽提起過這事,今天黃嬸要是不講,陳少康都快忘了這事。
陳少康笑道:“當年我媽沒奶水,確實抱我去你家蹭過奶。但你收費可不低啊,要給十斤魚才能換你一碗奶水。而且不是純奶,你把奶水擠在碗裡,摻一半白開水。我媽隻是不想揭穿你而已,誰叫我們有求於你。”
“那……那又怎麼樣!”黃嬸還是拉著一副振振有詞的腔調:“摻了白開水的奶,那也是奶!沒有我的奶水,你能長這麼大?”
“那是買賣,我們給我魚,沒欠你什麼。”陳少康道。
黃嬸大怒:“誰說那是買賣?你見過誰會賣奶水?!好你個白眼狼,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衝上來便要揪陳少康的耳朵。
衝上來正好。
陳少康順手便擒住她的手臂,將她反手一銬,當場製服。
“白眼狼!你憑什麼抓我?你放開我!來人啊,警察打人了!來人啊……”潑婦的三十六路必殺技,終極大招就是一哭二鬨三尋死。
這一招,黃嬸玩得可謂是爐火純青。
當年她老公黃冬至,就是受不了她的無理折騰,把她吊在漁船的桅杆上,用麻繩狠狠地抽了一頓。
後來她便在魚粥裡下毒。
黃冬至嘗出粥的味道跟平時不對,便趕緊用手指摳喉嚨催吐。
當時雖然沒被毒死,但也留下了病根,後來沒活幾年都掛了。如果不是黃冬至死得早,黃嬸應該會生一大窩“孝子”,七八個起步。
當年她老公都不慣著她,陳少康更不可能慣著她。
陳少康反銬她的雙手後,正色凜然地警告她:“你涉嫌窩藏、包庇罪,我這是依法拘捕你!如果你想多判幾年,那你就鬨!”
“我窩藏什麼了我?”黃嬸紅著臉怒吼:“我藏我自己家的錢,礙你什麼事?誰規定我不能藏我家的錢!”
“那是你家的錢?那是贓款!”陳少康憤怒地喝斥:“還有你兒子殺人,我們三番兩次找你了解情況,你在知情的情況下拒不配合我們的調查,並替他掩飾殺人劣跡!這就是包庇犯罪嫌疑人,明白嗎?”
“老天爺啊,你開開眼吧。”黃嬸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抹淚狂撒潑:“這些畜生仗勢欺人,欺負我這個老太太,讓我怎麼活啊……”
“……!!!”
陳少康的頭皮都快要炸裂了,從警這麼多年,還從沒遇到過這種無恥至極的老太太,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出門後。
見林東凡叼著煙倚牆微笑,陳少康又鬱悶地皺起了眉頭:“林局,這事很好笑?”
“你試圖跟一個無賴講道理,你不崩潰誰崩潰?”林東凡笑道:“像這種老太太,你關她幾天禁閉,她就老實了。”
“不送看守所?”陳少康問。
林東凡不假思索地回道:“暫時先把她關押在酒店,在出庭作證之前,一定要磨滅她的法盲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