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這人知道了姨娘在外有很多鋪子和莊子一事,她這才想占為己有。”能做到讓李姨娘背著汙名死掉,並且能霸占李姨娘所有財產的人有三個,他們三個的嫌疑最大。第一個就是國公夫人,她是長興伯府的庶女,在嫁進魏國公府的時候,長興伯府給她的嫁妝應該不多。她管著魏國公府的中饋,但魏國公府中饋裡並沒有多少錢,她在裡麵撈不了多少錢。
她的兒子魏逸陽讀書要花不少錢。為了給兒子說一門好的親事,需要大量的聘禮。為了給兒子鋪路,也需要很多錢。但她並沒有什麼錢,於是她就把主意打到李姨娘身上,霸占她所有的嫁妝。
第二個人就是便宜老爹魏國公。他為了自己,也為了魏國公府,看上了李姨娘所有嫁妝,然後設計陷害李姨娘,把她的所有嫁妝占為己有。
第三個人就是老夫人。魏雲舟一直覺得老夫人有些古怪,尤其是對魏逸寧的態度太過奇怪了。老夫人得知李姨娘所有嫁妝時,就對李姨娘動了殺心,於是誣陷害死李姨娘,霸占李姨娘所有錢財,然後為魏逸寧鋪路。
當然,其他姨娘也不是沒有嫌疑,她們得知李姨娘的所有嫁妝後,想要霸占給自己的兒子和女兒也不是不可能。李姨娘的嫁妝一旦被人發現,很難不讓人動心,也很難不讓人動歪心思。隻是她們的嫌疑沒有國公夫人、魏國公府和老夫人大。
“我在京城的所有鋪子和莊子,除了我們知道,府裡的人並不知情。”李姨娘也知道她在鹹京城的嫁妝不能暴露,不然她的鋪子和莊子就會被盯上。“我平日裡去這些鋪子和莊子也很小心,沒有讓魏國公府裡的人知道,她們是怎麼察覺的?”
“姨娘,為了安全,您以後還是少去這些鋪子和莊子吧。”這個時候,魏國公府裡的其他人應該不知道李姨娘在鹹京城的所有嫁妝。“還有,姨娘您以後少炫富吧,財不露白,露太多真的會被盯上。”
“炫富?是炫耀財富的意思嗎?”李泉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對。”
李姨娘委屈,“心肝兒,我也沒有跟她們炫富啊。”說完,她又補充道,“我可從來沒有在她們麵前炫耀我穿的衣服多少錢,戴的金子多少錢。
“我的意思是您以後給便……送爹爹畫的時候,暗中送吧,不要讓府裡的其他人知道,他們真的以為您花重金買的,爹爹也是這麼認為的。”魏雲舟建議道,“您以後還是少送爹爹一些字畫吧,就算送,也要時間隔久一點,比如說一年送一次,或者兩年送一次。”
李姨娘想到之前兒子寶貝那些字畫的情形,說不要給魏國公。現在又聽兒子這麼說,她覺得兒子是故意的。
她忍著笑說:“好,我知道了。”看來,舟哥兒是不想讓她把那些字畫和古籍送給國公爺。
“表弟說的對,姑姑您謹慎些。”李泉又道,“魏國公府裡都是窮人,他們見您這麼有錢,定會起歹心,想霸占您所有的錢。”
“我穿金戴銀,她們看不上。”李姨娘喜歡金子,但國公夫人她們看不上金子,不覺得金子值錢。“我平日裡懶得跟她們廢話,怎麼可能跟她們炫富。”李姨娘倒是想炫富,但趙姨娘她們不配合啊,從來不問她身上的衣服在哪裡買的,是什麼料子,也不問她戴的首飾在哪買的,要多少錢。
趙姨娘她們當然不會主動問,問不就是自取其辱麼。再說,問了不就讓李姨娘更得意麼,她們才沒有這麼傻。
“姨娘,切記財不露白,一旦露了就會被人惦記。”
“表弟說的對。”
李姨娘點點頭說:“好,我記住了。”
“平日裡還是要提防些府裡的人。”魏國公府裡的人都不是好人,一個個詭計多端。
李姨娘沉肅著臉說道:“我會盯著的。”
“哦對了,魏逸鬆考中府試了嗎?”魏雲舟這才想起來今日是府試成績發榜的日子。
“考中了,考了第三十幾名。”李姨娘道,“趙姨娘高興壞了,在她的院子裡放了不少鞭炮,還獎賞了她院子裡人一個月的月錢。”
魏雲舟笑道:“考上就好。”這樣,魏逸鬆還是魏逸陽頭號敵人,省得魏逸陽緊一直盯著他。
“一個府試考了三次,如果這次他再也沒有考中,隻怕……”說到這裡,李姨娘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很明顯。
“趙姨娘竟然沒有敲鑼打鼓地慶祝?”魏雲舟覺得以趙姨娘的性子,魏逸鬆這次好不容易考中,一定會敲鑼打鼓地慶祝,讓整個魏國公府的人都知道。
“她有臉嗎?”李姨娘嗤笑道,“又不是考中鄉試,隻是一個府試,考了三次才考中,有什麼好慶賀的,除非她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