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順在申椒扭身放東西時,抬起手指放在鼻尖下嗅了嗅,又在她回身之際慌亂的放下去。
一陣燥熱湧上來,叫他坐立難安。
申椒疑惑的看著他“公子您……”
“我,我怎麼了?”薛順目光飄忽。
申椒“您是不是發熱了,臉怎麼……這麼紅啊?”
她說著走過來,伸手去探他的額頭,薛順腦袋一偏,避過她慌亂的站起身。
“我沒發熱。”
發情還差不多。
“早點睡吧。”
“是,那奴婢伺候公子更衣洗漱。”
“不必!”薛順背對著她自己邊脫邊說,“今天太累了,不洗了,明早再說。”
說罷踢開靴子就鑽進了被裡,那叫個快。
困成這樣了?
他不會是病了不說,躲著不想吃藥吧?
算了,管他呢,他要是難受,肯定忍不了多久。
申椒幫他整理了一下被子,放下帷帳,才去撿地上的衣裳,薛順趁機伸出手,把襪子扒了丟出來。
申椒一回頭,帷帳裡躺著的人影像是紋絲未動,一聲不吭,地上卻多了雙襪子……
肯定有問題。
她也沒細究,收拾了桌子,將被子鋪在地上,熄了燈本想入睡又怕他突然折騰起來,索性開始打坐。
許久不曾運轉靈力,感覺生疏了不少,一時靜不下來,想東想西,甚至琢磨道
說起來薛順也該練武,怎麼也見他練過?就見著在後院耍過幾回拳,打得也實在不漂亮。
聽說他習武的天分也不怎麼樣。
不會是放棄了吧?
也對,世上無難事,隻要肯放棄,睡覺!
申椒低下腦袋。
靜心慢,睡的倒是快。
薛順有點兒睡不著,他懷疑自己瘋了。
怎麼能從她身上看出溫柔兩個字來?
明明每天都是同一個神情。
瘋了,他肯定是瘋了,得吃點兒藥治治,不然老這麼隨地發情也不是那麼回事兒啊。
薛順挑起帷帳偷偷看了一眼。
申椒若有所覺的扭頭“公子?”
透窗的月光下,把她眼睛照的很亮。
帷帳一下子被撂了回去。
“公子可有什麼吩咐嘛?”
“沒有,睡你的。”
薛順的聲音有些低。
申椒……不會又把嗓子燒啞了吧?
她坐回去,等了大半宿,也沒在聽他吭一聲,第二日臉倒是不紅了,可他居然不許丫鬟們近身伺候。
自己收拾好了,申椒布菜他還嫌近。
昨個分明說讓她跟著,今早又反悔了。
讓她回去歇著,申椒哪好意思,在廊下的守了一夜的瓊枝忒勤快,白日還跟著忙了半天,又下山去買藥,回來還接著乾。
申椒隻睡了一會兒,就又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