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帶來了一個意料之中的消息。
死神把蘇凡加入了死亡名單。
至於原因，或許是因為他剛才救下了本該死在連鎖反應之中的斯嘉麗。
又或許是因為，他自己也是死者之中的一員。
蘇凡注意到之前斯嘉麗特意扭頭，緊緊注視著一輛大卡車從道路上駛過。
等到卡車消失在視野範圍，後者才鬆了口氣。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在預知幻象之中最後殺死斯嘉麗的，就是那輛大卡車。
那麼巨大的卡車撞過來，和斯嘉麗坐在一起的他，能幸免於難？
但之前，自己也沒有和斯嘉麗一同乘坐過飛機。
蘇凡有些明白自己之前的定位了。
被波及死亡的小卡拉米嘛……恐怖電影裡麵的經典炮灰群眾……
妙啊。
就這還好意思說什麼，目的是維持世間死亡和新生的平衡。
蘇凡麵前，服務員已經上前來收拾好了桌子，並重新端上來了兩杯與之前一模一樣的咖啡。
經過了剛才的驚魂一幕，斯嘉麗雖然被嚇得不輕，但也增加了一些信心。
死亡的命運是可以被改變的，知道了這一點就足夠了。
前者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見到麵前的黑發青年麵露思忖，好奇問道。
“蘇，你在思考之後的對策嗎？”
“嗯。”
見蘇凡點了點頭，又沒有繼續說的意向，斯嘉麗便沒有再問。
她現在已經知道，蘇凡不是什麼騙子，而是有真本事的能人。
再加上之前懷疑蘇凡而產生的愧疚之心，二者疊加起來，使得斯嘉麗對於蘇凡持以相當的信任。
過了一段時間，蘇凡終於率先打破了平靜。
“這段時間，你不用回精神病醫院了。”
聞言，斯嘉麗愣了下。
“蘇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更加安全的地方嗎？”
“不。”
蘇凡搖了搖頭。
“恰恰相反，隻要注意不和其他人接觸太長時間，你完全可以正常的生活。”
“跑通告，試戲，之類的工作完全可以繼續，出行逛街也能嘗試，至於旅遊……”
蘇凡頓了下。
“旅遊還是算了，不要跑太遠。”
“這個太遠是指……不要超出加利福尼亞。”
蘇凡劃定的範圍之大，讓斯嘉麗都有些難以置信了。
“方便透露一下原因嗎？”
“不方便，請諒解一下。”
蘇凡並不是有意想要賣關子，而是因為他不清楚，那個所謂的“死神”會不會根據他們的談話調整行動。
常言道天機不可泄露，其實有時候不是擔心天譴，而是擔心話一出口便產生變故。
蘇凡之所以讓斯嘉麗正常生活的原因也很簡單。
消耗“死神”。
提示之中說的已經很明顯了。
蘇凡破壞了連鎖，導致“死神”產生了無謂的損耗。
這就代表之前他的猜想是正確的。
發動一係列的意外致人死地，確確實實會消耗“死神”的某種東西。
既然如此，是不是可以利用符籙來消耗，以達到讓對方無計可施的目的呢？
而且，既然是消耗品，那又是如何補充的呢？
過一段時間自然恢複，還是從彆的地方獲取？
對方又願意為了殺死名單上的人物付出多大的代價？
蘇凡歎了口氣。
【沒有實體的概念性存在，就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