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的麵前,店長和警察哆哆嗦嗦,甚至都快說不上話來了。
他們兩個被指派過來,負責將蘇凡帶去果園當祭品。
卻沒有想到剛一進門就見到了恐怖猙獰的女祭司。
被那漆黑冰冷的爪子掐住脖子的時候,兩人手中的武器都握不住,掉落在地。
恍恍惚惚被押到客廳之中,見到蘇凡的時候,他們才悚然動容。
背後的恐怖鬼怪,竟然是聽命於這個亞裔青年!
眼見著對麵蘇凡神色不悅,警察趕緊開口回答問題。
“這個我們不知道,主要的祭祀步驟都是由於館長負責的,我們隻是配合而已……”
聞言,蘇凡心中頓時了然。
這個小鎮上的高知還有一些掌握實權的人,秘密的發動了祭祀儀式。
利用職務以及地位,有效地隱瞞了所有消息,不讓一般人知道。
誘騙其他經過鎮子的人,想必也是擔心本鎮人員失蹤,引起懷疑。
“既然你們選定了男祭品是我,那麼女祭品是誰?”
“女……女祭品是……”
警察說到這裡開始支吾,不過下一秒,背後就傳來一陣刺痛!
女祭司的利爪輕易洞穿了衣服,劃破他的皮膚,溫熱的鮮血從傷口流出,浸潤了衣物。
“我說!我說!”
死亡切實降臨的恐懼,令警察高呼,音調都變了。
“被選為祭品的女孩,是當時和你搭話的那個!就是那個父母雙亡投奔舅舅舅媽的!”
“沒錯!那個一對夫妻也參與到了祭祀行動中。”
“你們現在拿鎮子上的人做祭品了?”
蘇凡皺眉。
“不……是館長說她給伱透露了之前祭品的行蹤,而且她是外來者,死了也不會有人繼續追查……”
蘇凡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上午搭話的那個年輕女孩的模樣。
真是命途多舛,爸媽去世之後,投奔的親戚居然是邪神的信徒。
從她當時配合調查來看,心地不差。
菀訥神的本體在果園裡麵,隻不過晚上才會活動。
既然要做祭品,他們肯定會在天黑之前,將其綁在果園裡麵等死。
天空在下雨之後一直保持暗沉,但從鐘表來看,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
正是動手的時候。
“把這兩個給我捆上,我有用處。”
蘇凡話音落下,骨瘦嶙峋的倒吊人憑空出現在房間內,提著麻繩朝著兩人走去。
——
昏暗的地窖中,地上蜷縮的人影活動了兩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扶著隱隱作痛的後腦勺,查看四周的環境。
這是哪?
艾米麗眼中滿是困惑。
她記得,自己正在洗車,結果被舅媽叫去屋裡麵幫忙。
然後記憶便戛然而止了。
顯然,她是被什麼人從背後打暈,然後帶到了這裡。
艾米麗嘗試著起身,卻發現自己的雙手以及雙腳都被牢牢綁住。
她的心中浮現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測,但不敢確定。
也就在此時,斜上方的地窖入口打開,手電筒的亮光照了進來。
眼睛適應了突然的光明之後,上方出現的人影,令艾米麗難以置信。
“哈利舅舅!史黛西舅媽?!”
“你們!”
上方除了兩人之外,還有許多平日裡麵經常打照麵的熟人。
圖書館館長舉著一把獵槍,對準了艾米麗。
或許是為了讓她死的明白,又或許是因為要將外甥女獻祭心中的那一點點愧疚。
前往果園的路上,老頭子哈利和她說了有關於鎮子農莊豐收的真相,以及菀訥神和祭品的事。
“孩子,成為祭品是你的命運……”
“不,哈利舅舅,我不想……求求你……”
知道自己即將被殺死,成為這片土地的養料,艾米麗淚眼婆娑地哀求。
但所有人都一臉冷漠,不為所動。
“孩子,我們也不想這樣,但這都是為了這個鎮子。”
老太婆史黛西流出了鱷魚的眼淚,輕輕撫摸著艾米麗的臉頰。
“你也在這個鎮子上生活了一年多,承蒙了菀訥神的恩惠,現在到了你回報的時候了。”
“一切為了神明……”
此言一出,艾米麗心如死灰。
麵前的這些人是鐵了心要將她作為活祭,再怎麼哀求,也沒有任何作用。
幾人將艾米麗帶到了果園,把她牢牢捆在了其中的一棵樹上。
“警察他們還沒有把人帶過來嗎?”
眼見著天色即將完全變黑,圖書館館長臉色不悅。
伴隨著太陽西下,原本綠意盎然的果園,變得陰暗幽深。
白色的霧氣四處彌漫,微光照耀之下,樹枝的影子如同猙獰惡鬼,扭曲亂舞。
氛圍發生變化,所有人都感覺到一陣不適。
“動作也不知道快點,這是最後一天了!”
“一人持槍一人帶刀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毛頭小子,都花這麼長時間,真是廢物!”
圖書館館長忍不住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稻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