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又或者說是萌頭的預示？
蘇凡心中隻來得及浮現出這個問題，便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席卷而來。
精神侵蝕。
比之前更強了。
蘇凡的眼前開始閃爍過諸多可怕的斑斕幻境。
這些幻境甚至連他都無法完全看清，落在一般人眼中，完全就是錯亂的光源飛快閃爍。
耳邊，有規律的潮汐聲逐漸放大，與此同時，灰霧籠罩的海麵，逐漸有了些許動靜。
有什麼“存在”要來了。
是本體嗎？還是說這也不過是前奏？
但此時此刻的蘇凡，已經顧不上這些外部動靜了。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感官正在遭受到扭曲和汙染，有心抵抗，卻無法完全遏製。
這樣下去，恐怕還沒有等到海中的**正式浮現，蘇凡便已經遭受到重創。
他頭痛欲裂，卻頂著莫大的恐懼以及侵蝕，強行抬頭，想要一睹海洋所發生的變化！
也正是此時，扭曲擴張的對話框，浮現在了蘇凡的腦海中。
係統的對話框也被扭曲了嗎？
不……不對……是精神侵蝕又加深了。
【警告……】
【通過觸摸帶有詭異力量的書籍，你被拉入了某種不可言說的幻境。】
【你過早地與高級神秘的存在所留下物品接觸，這對你的精神以及靈魂產生了影響。】
【情況緊急，現立即進行強製分離。】
對話框浮現後的瞬間，眼前的所有景象全部消散。
先前所看到的海洋、灰霧、腐朽碼頭，已經重新變回了地磚還有書架。
蘇凡深呼吸了幾口，感覺自己的精神逐漸穩定下來，才重新抬起頭來。
一股溫熱的血液自鼻尖流出，蘇凡抬手抹去，抬手看到了一抹殷紅。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到書本力量來源的真正麵目。
僅僅不過是被拉入了幻象之中，精神侵蝕的強度便呈指數級倍增。
以至於係統出現，進行了強行乾涉。
先前讓溫徹斯特兄弟先行離開是正確的。
若是他們被卷入其中，除了喪失理智徹底瘋狂之外，沒有第二種可能。
【高級神秘的存在……】
蘇凡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係統描述之中的關鍵字眼。
難道是所謂的高維生物？
前世網絡眾人流行使用降維打擊來比喻雙方之間的毫無懸念、令人絕望的差距。
高維生物對於低緯生物進行打擊，後者幾乎沒有任何的還手能力。
蘇凡思索了片刻之後，搖了搖頭。
高維生物不可能本身直接降臨在低緯空間之中。
說什麼沒有絲毫還手之力，過於漲敵人威風滅自己誌氣。
高維存在隻要出現在低緯，就代表自降實力。
隻要亮血條了，總有攻略的辦法。
但顯然，對方現在的等級比蘇凡高太多。
不說麵對麵較量了，恐怕那長長的血條稍微靠近一點，都能給蘇凡創吐血了。
好在有係統的強製乾預，對方似乎沒有注意到蘇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