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條件到位,使用道具的即便再怎麼菜也能達成目標效果。
哪怕一隻野狗,穿上黃金聖衣,也能打得過普通人。
曾經蘇凡也有過類似的想法。
但後續多次經驗證明,人才是最大的影響因素。
蘇凡現在修為畫出來的符籙,不說瞬殺魑魅魍魎,也能保證使用者不受威脅。
隻要安吉拉老老實實地按照凱蒂的囑咐使用,保孩子平安易如反掌。
不過從她們離開時所展露出來的態度來看,出差錯不過是早晚的事。
而且還有艾瑪這個最大的變數。
“那個艾瑪,你覺得如何?”
蘇凡想到這裡,心中不免起了興趣。
他想知道,凱蒂是如何看待對方的。
“不甚了解,但感覺不想是可以好好相處的類型。”
凱蒂根據自己的第一直覺給出了答案。
寄宿在叔叔嬸嬸家的那段日子,她素來是有什麼說什麼,從來不會為了謀求某樣東西而表現的乖巧。
她滿腦子都是有關於古鏡的事,沒精力整那些有的沒的。
“直覺不錯。”
蘇凡嘴角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看她的表現估計是剛剛入住不久,便取得了你嬸嬸的喜愛,那時候她才差不多9歲對吧?”
“看起來聽話完美符合大人心目中好孩子的未成年,要麼是從小被灌輸這樣更好任由大人擺布的人偶,要麼是過於早慧,自視甚高。
看起來乖乖實則內心看不起被自己輕易操控的大人的臭屁小孩。”
“艾瑪是後者?”
聽到蘇凡說法之後,凱蒂立即詢問。
但卻見到蘇凡搖了搖頭。
“比你想象的惡劣的多。”
“惡劣。”
凱蒂喃喃重複了一遍,心中卻沒有個具體的概念。
而蘇凡則是喝了口侍者送上來的飲品,說出了先前離開時候艾瑪所做的小動作,引來了其震驚。
那女的在離開之前的舉動,既又挑釁勾引,又有愚弄輕蔑的意味。
顯然那女的把蘇凡集中在她身上的注意,當做是對其身材以及長相的覬覦。
所以在艾瑪的眼中,蘇凡就是一個對未成年人有變態欲望的猥瑣大齡青年,這樣的人是非常適合的操控對象。
“你認為這個世界上會又對自己貌美而不自知的人嗎?”
蘇凡說到這裡突兀詢問了凱蒂。
“應該是不存在的。”
凱蒂非常確切地回答。
想要知道自己的相貌如何,隻需要留心一下陌生人第一次見麵的態度就能知曉。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擁有一副好看的皮囊,會在各種各樣的場合獲得好處。
殺人犯過於帥氣,以至於有人聯名上書希望從輕判罰的事情,聽起來很荒謬,但古今中外都有發生。
那些一副懵懂模樣,好像對自己美貌一無所知的人,在凱蒂眼裡都不過是一群裝模作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厚臉皮。
聽到這裡,凱蒂對於蘇凡所說的“自視甚高”有了全新的理解。
但如果隻是這樣,對方也隻能算是一個性情惡劣的壞孩子而已,遠不該得到蘇凡“嚴重”的評價。
交談之間,侍者已經開始上菜。
見到蘇凡拿起刀叉,凱蒂也沒有晾著眼前的美食不動。
“事後我會去調查有關艾瑪的詳細資料,就是不知道這會不會太耽誤時間了。我覺得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有關於惡靈的相關信息。”
驅魔其實和調查辦案相差不大,隻有利用現在已經有的信息,逐步抽絲剝繭,確定惡性事件的起因,才能做出相應對策。
“嬸嬸的孩子遭受詛咒的方式,是觀看了那盤錄像帶,首先錄像帶的來曆就該被追溯……”
“你說的這些都建立在你叔叔和嬸嬸配合的前提下。”
蘇凡打斷了凱蒂的說話。
“她們的態度你也看到了,這暫時行不通。”
“長時間以來,我處理了眾多的惡靈魔鬼作祟事件,你知道對我而言最麻煩的是什麼嗎?”
“惡魔的力量與日俱增?”
凱蒂嘗試性地作答。
“不,是礙手礙腳,將信將疑的委托人。”
無論是通過抽絲剝繭尋到幕後黑手,還是與之直接交戰麵對擁有不可思議力量的敵人,都在蘇凡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但如果引導人心,使委托人或者是事件中的關鍵人物起到他們該有的作用,而不是添亂,才是真正的挑戰。
言語說服是沒有用的,隻有撞了南牆頭破血流,他們才能充分認識到現實。
在蘇凡的監控之下,從來都沒有事態失控,當事人直接被惡靈收割的情況,不過這工作屬實累人。
“如果過於心軟,看不得委托人吃苦頭的話,最後極有可能導致全盤皆輸。”
蘇凡隨口送了一叉子吃的在口中。
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認知付出代價的,類似於那個安吉拉,下次一張鎮邪符就賣她1000英鎊。
看到蘇凡並沒有那麼著急之後,凱蒂也似乎被這種悠哉悠哉的氛圍所傳染,平靜下來,安心享用起這半年多都沒有吃過的美味佳肴。
實際上,蘇凡在吃飯的時候,腦海中已經對眼前的驅魔事件有了大體的猜測。
被詛咒的錄影帶、突然響起的電話以及其中預報死亡事件的詭異女聲……
即便國家、親曆者的身份都不一樣,可這幾個關鍵要素湊在一起,很容易就能猜到到底是何方鬼祟。
午夜凶鈴。
赫赫有名的島國恐怖片,其所創造的女鬼貞子的形象,在世界範圍都有相當的知名度。
作為知名恐怖片ip還得到了美利堅的翻拍。
蘇凡兩個版本都看過,對於美版的看法是差強人意。
雖然氛圍不錯,但歐美人似乎理解不了東亞文化之中的因果報應以及冤魂索命,以至於拍出來一股怪味。
“貞子……”
蘇凡有些好奇,除了不列顛以及美利堅之外,島國上此時是不是也有一盤詛咒錄影帶正在悄悄傳播。
……
在家中等待的羅伯特保持著靠在沙發上的姿勢,嘴巴發乾的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水杯,最後還是作罷。
沒有人照顧的情況下前去廁所,對他有些過於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