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區”的小門被一簇巨大的竹林掩蓋,門口立著兩個黑衣人,他們戴著蓑帽,低垂著眉眼,身上沒有任何裝飾物,既看不清麵目,也看不出身份。不等我開口,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竟然自動讓開路,請我進去。
門裡四處黑黢黢的,隻有腳底點著一徑的腳燈,指明著前去的方向。
腳燈的儘頭是一間四麵帶窗的小房間,隱隱有說笑聲傳出。
我立在台階下,吸了口氣,方鎮定的喚了一聲,“酒來了。”
門裡傳來陌生的聲音,“進來吧。”
我恭敬的推門進去,轉身的瞬間掃了一眼屋內,略略屈膝福身後,便低眉順眼的給眾人斟酒,再不敢抬頭。
男人們繼續著他們的話題。
他們談論朝中舊派如何迂腐不肯改革,唯新派能拯救天下。其中又提及許多名字,說到一半忽有人盯著我問:“她是誰?誰允她來的?”
眾人沉默。
我緊張又局促的不知如何是好,這些人位高權重,隨手就能將我捏死。我咽了咽口水,想起老鴇的叮囑,一顆心幾乎蹦出來,嚇得不敢說話。
半響,才聽見有人開口,“無礙。”
那聲音猶如雷擊。
化成空氣我也能聽出來。
他正是與我“化緣”的男人。
我瞠目結舌的抬頭看他,隻見他目若朗星,青玉冠帶,身姿如玉樹臨風,滿身渾然天成的貴氣與桀驁。
他挑眉,“怎麼還不給我倒酒?”
語氣好似有點不高興。
我連忙端著酒壺走到他身側,畢恭畢敬給他倒酒。他一隻手撐著麵龐,懶懶的說,“彆來無恙啊,沈娘子。”
我下意識驚恐的“啊”了一聲,如果他當著眾人麵說出和我睡過的事,就約等於告訴老靖王我已不是處子之身。
“大膽!你這小小賤妓…”有人怒斥。
如此在客人麵前大呼小叫,確實極其失禮,我正要求饒,卻聽男人不徐不慢的說,“她是我的女人,你們放客氣些!”
我的腦瓜子比灌了漿糊還要眩暈。
臉頰如火一般燒了起來。
就在我震驚之時,發現有隻手已經悄然攀上了我的腰身,一輕一重的捏著。而其他人低頭的低頭,側目的側目,紛紛裝作沒看見。
我連退兩步,躲開男人的手,借口說:“沒酒了,賤妾再去拿一壺來。”
語畢,也不管人同意不同意,端起兩個空酒瓶就往外跑。
一出門,就傳來男人肆無忌憚的邪惡笑聲。我煩悶的咬了咬牙,隻能硬著頭皮重新取酒,再次送往禁區。
禁區的人卻已散了,守門的黑衣人也不見蹤影。我鬆了口氣,總算逃過一劫。陰暗中,男人忽而出現,一步步走向我,將我抵在假山上,挑起我的下顎。
“好久不見了呀,道長。”
不等我怒斥,嘴巴已被他堵住,又啃又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