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些事發生在一般人身上,不說留下終生陰影,沒個幾年肯定難以忘記。
我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習慣了,已經變的見怪不怪,剛在家老實沒幾天,又閒不住了。
可爺爺不讓我出門,他怕我再出危險。
正好今天爺爺去下溝串門,讓我自己在家看家。我正琢磨著和毛毛去哪玩,街上傳來一陣喊聲,聽不太清。
我悄悄將門打開一個縫,探出腦袋東張西望,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不一會就看見一群人慌慌張張的跑過去了。
我立刻將門鎖好,把鑰匙放在牆上,用石頭壓住。
說來也真荒唐,鬼怪我都不怎麼怕,卻怕村裡的人。
我不敢跟的太近,隻能在後麵慢慢走。
出了村口,看前麵人的去向,應該是西溝方向,可去西溝為什麼要走大路呢?我有些納悶,隻好繼續跟著。
他們並沒有去西溝,而是從春河橋頭下去了。
我也走到橋頭,向下看去。一群人圍在岸邊,中間躺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的身體呈現一種詭異的扭曲姿勢,左腿已經斷了,甚至能看到斷裂的白骨露在外麵,上肢也出現不自然的彎曲,渾身青紫色,眼睛灰白,由於此時她是躺在岸邊,雙眼正直直地看著天上。
她早就死了。
這個人我認識,是王浩他媽。
王浩比我小幾歲,平時放學回家偶爾能看見。其實一個村子的孩子,雖然都躲著我,但我也基本都認識。
但王浩他媽叫什麼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我沒有繼續看下去,而是準備去找毛毛。
走在春河橋上,我感到橋上有一股怨氣,雖然不明顯,但我現在的感覺絕對不會出錯。
我看向橋北的護欄,那股怨氣正在那裡凝聚。
我匆匆走過春河橋,不願招惹是非。
到了毛毛家,陳阿姨熱情的招待我,又是拿瓜子又是拿水果的。我對陳阿姨的感官很好,因為從她身上我看到了我媽媽的影子。
我問了一嘴,才知道毛毛去了西北山,他姑姑前兩天生日,他還在那沒回來。
西北山離得也不遠,但他既然是去給姑姑過生日,我也不好去找他。
我出了毛毛家,就往下溝走。
可有個問題就是爺爺讓我看家,如今我偷偷溜了出來,要是在下溝碰到他就慘了,所以我要儘量躲著爺爺。
走過邁水橋,現在處於汛期,橋下的水流有些湍急。這兩天沒走過這道橋,在橋上有塊地方已經塌了。
我快步從邊上路過,生怕橋整個塌下去。
過了牛家灣,下溝已經出現在眼前。要說牛家灣這裡陰氣真的很重,即使現在正是一年最熱的時候,這裡也感覺不到熱。
也不知道牛家灣這兩三戶人家是怎麼做到一直住在這裡的。
到了下溝,又看到熟悉的水庫,令我驚訝的是裡麵還有幾個孩子在遊泳。
難道沒人告訴他們這水庫不安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