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記得暈之前做了什麼嗎?”我問。
“我記得我好像往下跳,但跳下去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毛毛說。
沒有在這件事上再做糾結,我們兩個把毛毛扶起來之後,見他並無大礙,就想回去了。
張鬆這時候說:“我去把網兜子拿回來,你們倆等會我。”
我拉住他,說:“今天先彆拿了,反正也不會有人給你拿走,就放那吧。”
張鬆聽出我的意思,是怕他再出事。有了毛毛的前車之鑒,他也沒堅持,就這樣我們兩個搭著毛毛回村了。
大壩是不能再走了,我們沿著後山的小路回去。後山這裡種了一大片核桃樹,高大的核桃樹縱橫交錯,遮住了太陽,很陰森。
進了這片核桃樹林裡,溫度驟降,忽然感覺冷了。
由於這條小路就是村裡人來打核桃經過長年累月走出來的,雜草叢生,還很窄,十分難走。
我很怕蛇,看到蛇沒有腳在地上扭著身子爬,渾身起雞皮疙瘩。即使在路上看到一條小蛇,我也會躲得遠遠的。
現在走在這條小路上,我就怕濃密的雜草裡突然鑽出一條蛇。
我看著張鬆說:“要不你打頭。”
張鬆走聽了我的話,知道我害怕。
他走在前麵,一臉的無所謂。毛毛走在中間,我在後麵,因為我怕毛毛沒好利索,走著走著再暈過去。這裡可不比水壩平坦,摔了怕不是要從山下軲轆下去。我在後麵至少能看著他點。
“哎呀!”毛毛腳下一滑,趴在小路上。
我被他嚇一跳。
“咋了。”張鬆也回過頭,問他。
“崴腳了。”毛毛痛苦說道。
張鬆扶起毛毛,見他腳脖子腫了,走不了路。
“趕緊上來吧。”張鬆示意毛毛趴他後背上。
毛毛開始有些不願意,走了幾步實在疼的受不了,最後還是被張鬆背上了。
我走在後麵,看著張鬆背著毛毛,說不出來的滑稽,噗嗤一笑。
剛才的陰霾儘去,心情好了不少。
張鬆和毛毛也覺得好笑,互相調侃起來。
“這回我背你,下回你背我啊。”張鬆說。
“行,下回你腳崴了我背你。”
“就你那小身板兒,我還得給你壓趴了。”
一路上就這樣吵吵鬨鬨的,我們三個走到西溝。
到了毛毛家,陳阿姨見他又受了傷,一邊埋怨他走路不注意一邊問他有沒有事。
“這下好了,腳崴了就在家寫作業吧,省得你到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