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不理解？”白素貞輕聲問道。
“天地有靈。”江源直接道。
白素貞詫異，遲疑道：“你不知道靈氣的存在？”
“靈氣？”江源側頭看了眼肩膀上的小白蛇。
“靈，指的是靈氣。”白素貞解釋道，“融精而化氣，指的是感悟天地靈氣，跟你體內的精氣融合，化為靈力。”
江源想了想，沉吟問道：“怎麼感悟天地靈氣？”
“天賦。”小青忽然說道。
“天賦？”江源一怔。
白素貞點了點蛇頭，說道：“凡獸化妖，需要天賦；你們人族想要成為修士，也需要天賦。
你們人族經常說的仙緣，佛緣，其實最看重的，都是天賦。”
“天賦是什麼？”江源問道，腦海裡出現了不少詞語，諸如靈根、靈骨、武魂、真龍血脈、太陰靈體、荒古聖體、至尊骨、重瞳…
“天賦就是天賦。”白素貞道，“你能夠感悟到靈氣的存在，大概就是天賦；正如我和小青，能夠感受到月華的存在，這就是我們身為妖的天賦。”
“我肯定是有天賦的，就是以前沒人教我罷了…”江源又看了遍【太一導氣術】，閉上雙眸，抱元守一，一邊調動體內精氣，一邊冥想感悟天地靈氣。
許久過後。
江源睜開雙眼，眉頭微皺。
體內精氣充盈，近乎噴薄，然而卻無法感應到天地靈氣的存在。
我沒有天賦？
我怎麼可能沒有天賦？
江源不滿，亦不信。
在這方天地，傳說中的白娘子，在我麵前俯首帖耳，聶小倩是我未來小妾。
修煉武學如魚得水，體內功力深厚到震古爍今的程度；陽氣的品質接連提升，至少達到了少陽層次…
如此的我，能沒天賦？
江源越想越不滿。
閉上眼睛，再次感悟天地靈氣的存在。
這一次，他感悟了更長的時間。
然而，沒用。
體內精氣孤單的就像是一隻連女神在哪都找不到的舔狗。
沉默半晌。
江源仍是不甘心，再次拿起【太一導氣術】的秘籍，翻看起來。
“天地有靈，融精而化氣……”
江源盯著這句，仔細琢磨，腦海裡漸漸泛起一個念頭：
感悟不到天地靈氣，那真氣行不行？妖力行不行？靈力又行不行呢？
江源看向肩頭上的白蛇，“有沒有蘊含天地靈氣的大補之物？”
“你吃過的很多大補之物，比如雪玉參，當中都蘊含天地靈氣。”白素貞輕聲道。
“也就是說，如果我感應不到天地靈氣，就算我體內也有天地靈氣的存在，也沒辦法修煉出靈力？”江源沉吟問道。
“彆著急，可能需要時間的。”白素貞安慰道。
江源點點頭，再次閉上雙眼，同時調動體內精氣和經脈、竅穴裡的真氣，按照【太一導氣術】的法門，進行融合。
一開始，精氣和真氣就像是水和油，就算糅雜到一起，最終仍是會重新變得層次分明，根本無法相融。
直到江源調動真氣流裡的那隻特殊的血色蝌蚪。
當這隻蘊含著雷電的血色蝌蚪，觸及到精氣後，丹田、經脈、竅穴裡的真氣流，頃刻湧動起來，跟體內無處不在的精氣融合，滋生出縷縷無形無質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