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而是問道：“何以見得？”
“如果是白玲瓏，會直接閃開。”江源瞧著這女子的臉頰，“而你，太在意我知道的那些名字了，即便我對你做一些冒犯的事，隻要沒有觸及到你的底線，你都會選擇忍下去。”
“我是白玲瓏。”白裙女子看著江源，認真說道。
江源眼皮微跳，仔細打量著眼前女子的臉頰。
“水水。”江源輕輕喊了聲。
“她確實是白玲瓏。”弱水的聲音響起。
江源不信，動用金睛神眼，盯著眼前的女子，並無任何異象發生。
“你是人？”江源驚愕。
“廢話。”白玲瓏無語，沒好氣的道，“我在你麵前出過手，動用的是靈力還是妖力，你都看不出來？”
江源怔了怔，白玲瓏確實出過手，施展置地之陣，當時確實是靈力。
“你是人，怎麼長得跟蘇妲己一模一樣？”江源問道，問完之後，就是一怔。
在前世，真正的蘇妲己，一開始好像就是人；嫁給紂王的那個蘇妲己，則是被九尾狐吞掉之後、取而代之的妖。
“天地很大，世上可能會有兩朵一樣的花，自然也可能會有兩張一樣的麵孔。”白玲瓏悠悠道，“我能成為白玲瓏，最開始的原因，就是因為皇後娘娘看出我未來，會長得和她一模一樣。
事實上，我也僅是在皮囊上，接近皇後娘娘，你會看錯，隻能說明你心裡沒有我和皇後娘娘。”
說到最後，白玲瓏聲音幽幽。
“這世上，不存在一模一樣的兩朵花。”江源看著白玲瓏，“也不存在兩張一模一樣的麵孔，你有你自己的特點。”
“所以，你怎麼認錯了？”白玲瓏瞧著江源，似笑非笑的調侃。
江源不動聲色，直接轉移話題，問道：“你怎麼會來我這邊？”
“等你出關啊。”白玲瓏歎氣道，“整個朝歌城的人，都在等著你上任呢。”
“什麼意思？”江源詫異。
“你的新府邸，建立在鼇大將軍府上麵。”白玲瓏微笑道。
江源若有所思，問道：“這是蘇妲己的意思？”
“這是明月公主的安排。”白玲瓏笑道。
“月嬋？”江源詫異，好奇問道，“她最近怎麼樣？”
“很忙。”白玲瓏說道，“朝堂政事，百官所呈，她都會過目一遍，算是大梁皇朝的實際掌權之人。”
“她還懂這方麵？”江源驚訝。
白玲瓏微笑道：“有皇後娘娘暗中相助，朝中最有賢能的官吏，擁有著一顆最為忠誠的心，她即便不懂又如何？”
江源懂了。
說到底，還是蘇妲己的手段。
以妖法魅術掌控朝中大臣，成為一心忠君愛國的忠臣傀儡。
如此，朝歌城自然無憂，整個大梁皇朝也可有序運行下去。
隻是這對於月嬋來說，感覺應該很不妙。
試想一下，身邊人全是傀儡，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妖後的想法運行著…
暗暗搖了搖頭，江源沉吟道：“你去安排一下，我今天先入住那座府邸，明日再去巡天司。”
說著，又補充道：“先不要公布，我還想參加春闈會考呢。”
寒窗十年，也成一郡解元了，要是最後沒能參加春闈會考，那未免也太遺憾了。
“好。”白玲瓏點點頭。
“紫靈的傷怎麼樣了？”江源關心問道。
“恢複的差不多了。”白玲瓏說著，瞧向江源，“說起來，還有一件事，你應該還不知道。”
“什麼？”江源詫異。
白玲瓏看了眼不遠處的黑山，低聲道：“紫靈、四天女、清璿、都提前住到了你的江府。”
江源頓了頓，問道：“你安排的？”
白玲瓏解釋道：“你的新府邸建好之後，我領著她們去那邊逛了一圈，看到她們都挺喜歡的，就隨口問了句‘要不大家都住在這裡’，沒想到她們竟然都同意了。
更沒想到的是，這座府邸建造之初，就專門為她們準備好了彆院，跟她們曾經的家族、師門住處一模一樣。”
江源微微眯眼，盯著白玲瓏。
白玲瓏臉色如常，說道：“你之前說過，皇後娘娘很在意你所知道的秘密。
我猜這應該是皇後娘娘特意給你準備的驚喜。”
“你認為這是驚喜？”江源吐槽。
白玲瓏微笑道：“對於彆人來說，或許是驚嚇；但對於你來說，更多的肯定是驚喜。”
說著，白玲瓏腦袋微歪，瞧著江源，“其實，紫靈對你暗許芳心，我能理解，畢竟在那種情況下，你不顧大局，隻為救她，一箭射穿鼇巢，是個女人都經不住。
溫清璿已經是你的人了，喜歡上你，倒是不用多解釋。
但四天女各個冰清玉潔，比天山的雪蓮還要聖潔，你是怎麼做到讓她們四姐妹同時迷上你的？”
“你覺得她們迷上我了？”江源問道。
“顯而易見。”白玲瓏輕哼道。
江源想了想，雙手輕動，散出縷縷源力，彌漫向白玲瓏，隨後以此為媒介，傳音詢問：“那你覺得，她們介不介意我還有其她女人？”
白玲瓏一怔，盯著江源，輕輕吐出六個字的傳音：“你真是個混蛋。”
江源臉色如常，繼續傳音道：“你告訴我，她們的想法，我便告訴你，她們為何會迷上我。”
白玲瓏蹙眉，輕哼一聲，傳音道：“據我所知，四象門被鼇巢所滅的時候，她們四女一直在閉關，所以才逃過一劫。
她們應該是在少女時期就閉關了，看似各個成熟高冷，實則單純無邪，以我對她們的了解，她們應該都沒想過跟你的未來，現在僅僅是單純的迷上了你。
至於你問的，介不介意你還有彆的女人，這取決於你和她們的關係進展。”
“你這樣說，搞的我像是個欺騙女孩感情的渣男一樣。”江源傳音吐槽。
“難道你不是？”白玲瓏無語吐槽。
“自然不是。”江源悠悠說道，“她們會喜歡我，完全就是被我的俠肝義膽所吸引。”
白玲瓏‘嗬’了一聲。
“你不信？”江源問道。
白玲瓏懶得搭理。
“弱水，你喜歡我的俠肝義膽嗎？”江源直接問道。
“喜歡~。”弱水聲音酥柔。
白玲瓏嘴角扯了下。
“你剛剛說了那麼多人，可就偏偏忽略了我家水水。”江源悠悠道，“殊不知，我家水水才是最喜歡我的。”
“彆怪我沒提醒你，欺騙弱水的感覺，以後有你好受的。”白玲瓏冷笑。
“怎樣才算欺騙呢？”江源道，“弱水了解我的一切。”
白玲瓏搖了搖頭，說道：“你好好處理和她們的關係，咱們一起對付鼇巢的情義，大家都是很看重的。”
“我也很看重。”江源道。
白玲瓏沒再多說，站起身，打算離開。
“還有一個問題。”江源開口道，“湘妃去哪了？”
“你猜。”白玲瓏嫵媚一笑，身影消失。
“湘妃也去了你的新府邸。”弱水輕聲道。
“她也去了？”江源眉梢輕挑，又想起了和湘妃的那一吻。
弱水化作水蛇，落在江源肩頭上，“她應該和四天女一樣，也對愛上你的感覺，念念不忘。
不過，湘妃要更成熟，知道你身邊已有紅顏知己，原本沒打算繼續湊熱鬨。
結果看到四天女都回來了，大概也動了其她心思。”
江源伸手將水蛇捏在手裡把玩，低聲問道：“你不吃醋嗎？”
“她們隻能想著你，我卻能直接貼著你，我為何要吃她們的醋？”弱水反問道。
“你可以一直貼著我。”
“嗯~。”
稍稍撩了下弱水，江源便讓弱水送他去新府邸。
僅是眨眼間的工夫。
江源便出現在了新府邸的大門外。
兩個鎏金大字映入眼簾：
江府。
府邸門前左右兩側，各有一座高達大半丈的白玉石獅子，看上去栩栩如生。
門是黑金大門。
江源推門而入，進入府邸，逛了起來。
樓閣、假山、亭台、小河、石橋、池塘、花園、長長的走廊……應有儘有。
欣賞一陣。
江源略一感知，確定諸女的位置後，猶豫片刻，決定按照就近原則，先找四天女。
相比於其她人，四天女在這座府邸的住處，要更靠外一些。
這是一座名為四象宮的院落。
剛走進四象宮的院門，江源就感受到了陣陣冰冷寒氣，低頭瞧去，發現這裡的地麵，是由一大塊雪色玄冰所鋪蓋。
院落裡的房屋樓閣，皆是由寒冰所造。
“冰、雪、霜、珠…”
江源若有所悟，來到院落中央，掃向四周，最前方是廳堂，廳堂左右兩側，以及院落左右兩側，各有一間寢房。
顯而易見，四天女並沒有睡在一起。
並且，江源已經感知到，原本一開始還聚在一起的四天女，在他靠近這座四象宮之後，四天女都回到了各自的寢房。
“這也要先選擇嗎？”
江源無奈，想起前世關於雙胞胎的一些趣事。
據說，誰家要是有雙胞胎，那買衣服、玩具、零食、文具等一切的一切，都必須要買一樣的。
但凡有一點不一樣的，可能都有一個娃要大哭大鬨。
甚至，坐在車上，兩個娃看到的風景要是不一樣，可能都會有個娃要鬨。
江源猶記得，有個雙胞胎的家長，將公司發的水杯帶回家，結果當晚就跟同事打電話，要花錢買下同事的杯子……兩個娃都在爭杯子，還必須要一模一樣的。
“這種小事，還想難倒我？”江源暗哼一聲，心裡已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