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方極樂世界。
戰鬥的天平，並未傾斜。
孫齊天、如來佛祖的身影遍布整個西方極樂世界，戰鬥的極為激烈。
江源、後土從虛無中出來之後，並未參與孫齊天、如來佛祖的這一戰，而是選擇在一旁觀戰。
“能看出勝負嗎？”江源傳音問後土，同時鬆開後土的手腕，轉而握住後土的纖纖玉手。
後土盯著正激烈碰撞的兩道流光身影，輕聲道：“第九百九十七招過後，會分出勝負。”
“誰贏了？”江源問道。
後土輕輕搖了搖頭，“不可說。”
江源一怔。
“當天機泄露之後，未來可能會發生改變。”後土輕聲道，“我剛剛是直接看到了未來，而非推演，或者根據此刻的戰鬥情況推算。”
“看到的未來不可說？”江源若有所悟。
後土想了想，低聲道：“如果對未來不滿意，或者想改變未來，也可以故意說出來。”
江源眨了下眼，明白孫齊天和如來佛祖的戰鬥結果了。
顯而易見。
後土是對未來滿意的，所以才不願意說出來。
能讓後土滿意的未來，隻有一個：
孫齊天贏了！
“難怪成道者是無敵的。”江源嘀咕。
“彆想太多。”後土輕聲道，“成道者的算計，遠比你想象中的複雜，等你境界到了，自會明白。”
江源側頭看著後土，直接問道：“你也在算計我嗎？”
後土斜睨，“我倒是沒算計你，但你卻在算計我。”
“我算計你什麼了？”江源眨了下眼。
後土沒說話，直接抬起了江源的手。
此刻，兩人的手，正十指相扣握在一起。
“這可不算算計。”江源輕哼道，“這是你欠我的，也是我應得的。”
後土嘴角微勾，倒是沒有反駁。
即便沒有這次的鴻蒙紫氣和成道的機會，未來複活之後，她也是打算和這男人嘗試一下，人族的男歡女愛。
如今，有了鴻蒙紫氣和成道之機，又提前複活了，祂自然更加不會拒絕。
“如果你戒掉人欲，會變得更完美。”後土低笑道。
“我是人，如果戒掉人欲，那還算是人嗎？”江源不以為然，說道，“你感受一下這座所謂的西方極樂世界，你真覺得，這些佛陀的狀態很完美嗎？”
後土不語。
江源繼續說道：“在我老家，有一句古話：生命，在於運動。
這座西方極樂世界裡的佛陀、菩薩、羅漢，不分晝夜的打坐，我都無法想象，過往的時日裡，祂們是怎麼渡過的？”
後土說道：“你閉關修煉的時候，也很安靜。”
“那不一樣。”江源搖了搖頭，說道，“我可以閉關一萬年，甚至忍受十萬年的苦修，但這有一個前提，出關之後，我能做我喜歡做的事。
我閉關萬年的動力，在於變強，在於對出關之後的期待。
可祂們呢？祂們還有出關之日嗎？”
後土想了想，低聲道：“那你不適合成道，因為成道之後，一念便可洞徹世間所有事。
你現在最感興趣的人欲，興致可能也會大減。”
“凡人有凡人的快樂，聖人亦有聖人的玩法。”江源悠悠道，“等我成道之後，我慢慢教你。”
“要出勝負了。”後土看向孫齊天、如來佛祖。
江源抬眸望去，就看到一隻金色大掌垂落，金黃色的血液正在四濺。
“噗……”
孫齊天噴出一口鮮紅的血液，身軀倒飛，臉上卻是露出了桀驁的笑，手中金箍大棒也一直牢牢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