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大梁皇城很平靜,再無風波。
不管是皇室亦或是來自各大勢力的人,皆待在自己的住所,鮮有人出門。
每一日都有福緣洞天的最新消息傳到皇城各勢力的耳中。
今日,雲櫻櫻出關了,此時就在秦王府。
她已經完美吸收了血脈之力,神禁領域如今已步入紀元神話五重天。
相較於在東疆時,她變得強了許多。
神禁領域突破好幾重天,實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直接上升了兩個層次。
以她現在的實力,在相同境界裡,不說是同境天花板,估計也差不多了。
能在同境界裡強過她的,古往今來都不多見。
“天淨仙宗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他們竟然布下什麼生死彼岸橋,作為進入福緣洞天的考核。
不知道那些頂級道統是什麼反應,忍氣吞聲還是與之正麵交鋒呢?”
雲櫻櫻出關後聽說了最新的消息,差點被氣笑了。
這天淨仙宗,當真是把自己當做主宰了不成?
世人要入福緣洞天,還得經過他們的考核才能獲取資格,簡直荒謬。
那福緣洞天又不是天淨仙宗的洞天,他們憑什麼,有什麼資格那麼做?
“世間,古往今來,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從未消失過,並有許多的人奉行這套法則。
天淨仙宗便是這個時代奉行叢林法則的典型。
在他們看來,欲入福緣洞天的頂級道統不過如此,沒有膽量與他們翻臉,隻能選擇妥協。
論實力,他們確實比其他頂級道統強上不少。
隨便來十二個太上長老,個個都是太始巔峰之境。
僅從這點便可看出其實力與底蘊。
其他頂級道統,太上長老遠遠達不到此等實力。
太上長老這個層次的人物,各頂級道統裡雖然有不少太始境,可巔峰之境寥寥無幾,且還有半數在起源之境,未曾突破太始。
太上長老不如,道統底蘊想來亦不如。”
雲櫻櫻聽了他的話,不由說道:“君神,難道我們也要放任天淨仙宗橫行霸道麼?
我們天庭可不怕他天淨仙宗。
君神,您與帝主對此是什麼看法呢?”
雲櫻櫻不服氣,仙寶樓古來就沒有受過這種氣,何況是天庭。
身為天庭帝女,難道要按照天淨仙宗的規則來行事不成?
況且此行,還有君神與帝主。
“櫻櫻,你稍安勿躁。”
君無邪看她怒氣不小,不由笑道:“天淨仙宗要裝,便讓他們裝就是了。
正好,可以阻止一批實力不行的人進入福緣洞天。
此洞天,時隔數個紀元才開啟,世人皆眼紅。
一旦到了洞天內,競爭將十分激烈。
就算洞天裡麵有禁製與規則約束,依然危機四伏。
沒有點手段與勢力支持的人進去,不要說得到福緣,能活著出來已是奢望。
再說,目前不宜與天淨仙宗撕破臉。
要對付他們,到洞天內再動手。
天庭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完成混元一統。
暫時不宜分散精力。
一旦與天淨仙宗正麵對立,將會麵臨多方敵人,不利於推進大一統之事。
再說,天淨仙宗是否有帝,其帝境強者在什麼境界,一切未知。
暗中有獵魂仙殿虎視眈眈,還有浮世三千。
除了他們,甚至可能還有黑暗的秘密勢力蟄伏。
一旦天庭腹背受敵,或許就連鬼巫族的生靈也會借此跨界混元。
屆時,若無迅速平定各方強敵的實力,混元根基在末世之前將遭受不小的損失,得不償失。
因此,急於對天淨仙宗下手,並非好的選擇,也非明智之舉。”
君無邪還有句話沒有說。
那就是他認為安雲疏自身還有非常重要的問題需要解決。
這個問題如果不解決,對於她而言將會產生巨大的影響,會對未來衝擊宇帝之境埋下可怕的隱患。
君無邪也是最近才察覺到的。
如果不是安雲疏那日不經意間說出口的幾句話,他到現在還難以察覺。
但他並未對安雲疏提及此事。
目前隻是基於她當時的心態與表現而進行的猜測,並未得到證實。
……
當天下午,臨近黃昏,秦王秘密回京。
他回到王府的時候,秦可清和梁婉兒正好結束閉關修煉不到半個時辰。
秦王突然回到王府,而且是悄無聲息,憑空出現,讓眾人都很吃驚。
就連君無邪都感到驚訝,沒想到秦王還有如此本事。
就連他都沒有提前發現秦王已經回來了。
“父王,您怎麼會突然回來,難道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麼?”
秦可清初時驚喜,隨即便一臉緊張。
他太了解父王了,邊疆本來就戰事連連,身為主帥,父王難以離開。
她父王這樣的人,通常不會為了個人的事情而讓邊疆防線置於危險之中。
“父王知你要去福緣洞天,特地從邊疆趕回,有一物要給你。
你帶著它去福緣洞天,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也可以給元初減輕些壓力。
”
秦王說著,從體內取出一幅卷軸,小心翼翼地交到秦可清的手裡。
卷軸流淌淡淡的瑩光,彌漫仙韻,給人一種厚重的感覺。
“父王,這是?”
秦可清雙手捧著卷軸,明明很輕,但卻仿佛有無儘的重量壓在自己的手上,沉重無比。
秦王看了看四周,鄭重地說道:“此乃山河社稷圖,特殊仙器,威能莫測。”
“啊?”
秦可清驚訝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為何女兒從來未曾聽父王提及,也未曾聽聞父王使用過山河社稷圖……”
“傻丫頭,這可是山河社稷圖。
父王若是拿出來使用,梁皇還不得瘋啊?
你展開看看。”
秦可清聞言,轉頭看了看身旁的君無邪,隨後徐徐展開手裡的畫卷。
畫卷上麵的山河逐漸展現在眼前,竟然是與大梁的疆域一模一樣。
上麵是大梁的山川河流,隱約之間,還能看到一條條大龍在山川之間隱沒。
那是大梁龍脈!
“這……”
秦可清驚呆了,怔怔地看著自己的父王。
她實在不明白,父王的手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父王,這山河社稷圖從何而來?”
“來自山河意誌的饋贈,由其源力與大道演化而成。
原本想將其獻給梁皇,可細細一想,交給梁皇反而說不清,隻會讓他更猜忌於我,更不容於我。
以梁皇的性子,若是知道山河更認可我而不是他,他豈能忍受。
再者,鑒於梁皇的心思,父王深思熟慮之後決定將山河社稷圖留下,將來或許能在關鍵時刻保住我們父女以及秦家軍。
曾經,這山河社稷圖是父王唯一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