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金唯衝過去將被鮮血浸泡大半個身子的姚窕抱在懷裡:“對不起!”
金唯將手指放在姚窕的鼻息處。
他忍不住顫抖。
“彆再耽誤救援時間了!”霍天怒吼並一把將將金唯踹開:“滾!”
此時,漫天無人機投下一片片耀眼的閃光燈。
將地上那攤刺眼的紅,映照地無比鮮豔。
那攤鮮豔正攀爬在金唯緊致白淨的臉龐。
他驚恐的眸光隨著姚窕的身影逐漸變得奪目——
霍晴立即蹲下拍打他的臉:“你是不是應激了?!金少?你還好吧?”
“少爺!”管家匆匆趕來看到到處都是血大驚失色。
“我好像有了一些記憶。”金唯在血泊中癡迷地沉淪著,他深密得瞳孔遊移了下:“但嗖的一下又消失了。”
“有了記憶又消失了?”管家趕緊蹲下身子:“您再試試,仔細想想?”
“想不起來,隻是感覺好疼,我甚至感覺該死的人應該是我。”
金唯不停地捶起胸口,眉頭緊皺:“好疼,但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管家疑惑:“會不會是您失憶前跟姚小姐發生過什麼?我看還是找偵探去調查一下姚小姐之前的事。”
晚上,得知姚窕脫離生命危險後,金唯想要去探望。
結果被一群安保人員趕出了霍氏大樓:“姚小姐病房不允許您靠近,霍氏大樓也再不允許您靠近!”
爭執之際,管家隻得趕緊拉走金唯,生怕再生事端。
回到金氏老宅後,金唯雖身材高大魁梧,卻十分顯出疲憊。
他將外套掛在椅背上後,保姆阿姨正準備將外套拿去乾洗,結果又折返回來:“少爺,上次您讓我洗的衣服裡麵有一張藍寶石的項鏈發票,您看看還要不要??”
“藍寶石項鏈…發票??”金唯接過紙條,仔細瞧了瞧後吩咐管家道:“這日期還是去年,你去這個商場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查到是給誰買的。”
母親郝錦岩突然搶過發票撕毀掉:“還能是給誰買的,去年我說想要個項鏈,你就去商場給我買了一條。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媽。”金唯認真看著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郝錦岩:“不是說了嗎?是給我買的項鏈。品牌早都撤櫃了,發票還留著做什麼呀。”
金唯向郝錦岩攤開手掌:“項鏈呢?項鏈在哪裡?”
此時,金尊年拿著黑金手杖從房間擲地有聲地走出:“你是質疑你媽為了一個紅杏出牆的女人騙你?”
見狀,郝錦岩立即應承道:“就是!你懷疑我做什麼?明明是你那個前妻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都是你當初為了忘掉她,把所有有關她的一切都銷毀了。現在你又天天問我們她到底長什麼樣子,除了兩個大大的眼睛,一個的小小的嘴巴,一個翹翹的鼻子,我們能還能怎麼告訴你呀。”
疲憊之下,金唯有些好笑地回到房間。
房間裡再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淩晨三點左右。
一架無人機悄悄停滯在霍氏大樓醫院的一處窗口。
病床上的女人雖輸著血,卻呼吸均勻,有時甚至會說出一兩句模糊不清的話語。
金唯拿著無人機監視器側躺在床上,靜靜觀摩著她的唇語:“不要救我。”
金唯垂眸落下睫毛的剪影,微微發顫。
叮咚——
手機突然發來一條短信,上麵竟是一張藍寶石項鏈。
他立刻從床上坐起並撥通上麵電話:“喂?是老…老婆?喂?”
緊接著,對方掛斷電話並發來一個位置還提示道:一個人來。
金唯立即起身穿衣奪門而出。
門口保安大爺突然攔下:“少爺,這麼晚了,這是去哪兒啊?我得提前跟老爺子報備一下。”
聞言,金唯直接撞破了升降杆橫衝直撞而去。
儘管大爺撥打了金尊年的電話,但為時已晚。
開車一個多小時後,金唯終於到達指定區域。
公園附近有發育不良的紅玫瑰在盛開,雖是深夜卻依舊有很多車輛穿行。
天上不時還有飛機經過。
因為附近有一座機場。
這時鈴聲終於響起,金唯環看四周,音色低沉:“喂?”
“金少!”聽筒裡的聲音有些深沉禦姐:“轉身。”
金唯回眸轉身後,立即掛斷了電話:“赫羚??”
赫羚提著行李箱,顯然是剛剛下飛機:“平日都是穆勳接我,現在他躺在醫院裡,隻能勞煩你了。”
金唯眼眸輕眨,有些難以置信:“你叫我來不可能就是為了這個吧??那條藍寶石項鏈是怎麼回事。我前妻不可能是你吧??!”
赫羚冷笑將行李箱遞給金唯:“項鏈是我在丈夫穆勳的身上發現的。至於項鏈真正的原主人是誰,我需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金唯眸子暗淡地接過行李箱:“什麼條件。”
赫羚摟過金唯的脖子上來就是強吻——
兩張唇瓣交疊之際,閃光燈撲朔迷離,到處都是攝影機。
&n有病吧!???”
赫羚再次伸手環頸威脅金唯,一臉陰狠:“想知道項鏈的原主人是誰麼,想的話你必須吻我!”
金唯捧著赫羚的臉,怯生生地看向周遭的記者,猶豫不決,手指發抖:“你到底想怎麼樣……”
想起保姆發現的發票來的確有蹊蹺,難道是赫羚惡意安排的??
赫羚憤怒上前吻住金唯的唇瓣,近乎撕咬。
待全場記者驚歎之際,金唯心中的羞恥已經達到了頂點。
兩人回到車裡後,各自的血液滲出嘴角——
金唯在駕駛艙雙臂環胸,麵無表情問:“現在能說了吧。”
後排的赫羚目光冷硬:“先送我去酒店。”
金唯便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赫羚沒係安全帶,整個人突然側摔到座椅上。
到了酒店門口,金唯冷冰冰從後備箱將行李箱抽出來丟給赫羚:“能說了麼?”
赫羚接過箱子也是冷若冰霜:“跟我進去。”
金唯走出一步終於停下來,憤怒得她眸光定格在赫羚臉上暗了又暗:“穆總這才昏迷一兩天!你也不至於這麼著急就找男人開房吧?”
赫羚依舊麵無表情:“想知道項鏈的原主人是誰就跟我進去!”
話必,赫羚提著行李箱獨自進入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