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臉！還我說的話不知道幾句真的幾句假的，好，話能造假，可傷口總不能了吧！”李五氣的咬牙，再次呲牙展示自己被踹掉少了一顆牙的地方，以及自己身上被牛踩出來的印子：“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證據，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李五本以為這下孫二肯定無話可說了，可誰料孫二再次道：“我家牛平日裡可是最溫順的，幾乎是人見人誇，絕不可能會主動去攻擊人，要是它傷了你，那肯定是你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這才導致它攻擊你的！”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剛剛說我誣陷你家牛，現在看到證據了又說是我先對你家牛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才讓它攻擊我的，真是什麼話都讓你說了啊！”李五氣的咬牙，呲著漏風的大牙看向縣令：“縣太爺，您要為小人做主啊！”
聽兩人吵的頭都要暈了的縣令：“……”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了，他立刻啪的一聲拍響了驚堂木：“夠了，你們兩個都給本官閉嘴，現在，本官問你們答，本官不問你們就閉嘴。”
孫二和李五聽了這話雖然還不服氣，但還是低下了頭，表示同意。
縣令見狀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而後看向李五：“牛攻擊你的時候周圍可有其他人看到？”
李五聞言搖搖頭：“沒有，因為那條小路很偏少有人知道，所以從那走的人很少。”
“呸，什麼小路，那明明就是我家院子後麵我走出來的路，什麼時候……”
“住嘴！孫二，你忘了本官剛剛說的話了麼！本官沒問的時候你不許說話！”
孫二氣的咬牙，但還是道：“……是，小人記住了！”
李五頓時得意洋洋的看了眼孫二，氣的孫二火冒三丈。
縣令：“所以就是說你被牛踹的事情沒有任何證人了？”
李五聞言頓時瞪大眼睛：“縣太爺縣太爺，雖然沒有人證，但是有物證啊，您看我身上這些印子都是證據啊！還有我身上的印子，都能作證！而且雖然牛踢我的時候沒人看見，但是我狼狽的離開那地方時候有人看見了啊，他們都能為我作證！”
李五說著看向縣衙外看熱鬨的百姓，果不其然有幾個百姓說確實是看到了他逃跑的那一幕。
李五：“縣太爺您看，小人沒有撒謊啊！”
“嗬，看到你狼狽逃竄的模樣又怎麼了？萬一你是在路過那之前就已經被彆的東西踹掉牙，踩了一身腳印了呢？”孫二
再次開口。
李五：“你你你，你這是強詞奪理啊你！”
李五氣的話都要說不利索了。
縣令咬牙：“孫二，你要是再不聽本官的話，本官就將你逐出公堂！”
孫二聞言立刻把嘴閉上了，表示自己肯定不會再說話了。
縣令見狀這才深吸了口氣對李五道：“孫二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李五：“……等等等等縣太爺，這有什麼道理啊，這根本是無賴行徑啊！”
縣令：“他這是不是無賴行徑取決於有沒有人看到了你走到孫家後院前的時候的樣子，若是你當時並沒有渾身腳印，被攻擊的格外狼狽，那孫二就是胡攪蠻纏，但若是你在之前就已經……那就是你強詞奪理！”
“證人，證人……”李五聞言再次回頭看向看熱鬨的眾人，開始高聲詢問當初有沒有人看到了自己在去往孫家後院後麵之前的樣子。
然而喊了幾聲後都沒人回應他，李五頓時有些絕望，然而下一刻卻聽一道聲音說自己看到了，他在去往孫家後院前麵之前身上確實沒有這些腳印，到處都好好的。
李五聽了這話頓時無比感激：“縣太爺您聽到了麼，有人為小人作證了，小人真的沒有撒謊啊！”
縣令聽到那證人的話，讓他上前來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聽罷後摸了摸胡子：“確實如此。”
李五聞言頓時喜上眉梢，又是得意洋洋的看了孫二一眼，孫二氣的臉都憋紅了，但還是記得剛剛縣令的話，沒有貿然開口。
李五：“縣太爺，既然事情都清楚了，那是不是該讓孫二賠償我了？我這牙可寶貴著呢，現在被踢掉了，他可得賠我不少錢！”
縣令聞言擺手：“還沒到那一步那，你等著！”
李五有些不甘心，但還是閉了嘴，反正現在真相大白了，無論那孫二說什麼肯定都於事無補了。
縣令：“孫二，本官問你，你說李五對你家牛做了過分的事情，你可有看到啊？”
孫二：“……小人是聽到李五的慘叫聲才出門的，當時他已經躺在地上了，小人並未看到他有什麼其他動作，可是我家牛……”
縣令：“好了好了，本官知道你家牛性格好，不主動傷人，不用說了。本官再問你，那可有彆人看見李五欺負你家牛了？”
孫二：“……沒有。”
李五聞言頓時更加囂張了，得意的看了眼孫二後，竟是哼起了曲子，看的孫二牙癢癢。
縣令點點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片刻後道：“你剛剛說你家後麵那條小路是你家的？”
孫二聽罷心道總算是有了可以開口的問題，忙點頭道：“沒錯！那條小路是小人和小人的家人花了好久時間踩出來的，當初踩出來的時候就是為了方便小人家裡行走做事，根本沒想過給外人用，是李五這家夥不經小人的同意偷著從這小路走的！
“而且因為小人會把牛拴在那，小人還在後院外掛了牌子，寫的是內有母牛，請勿經過！傷者概不負責！結果這李五明明看見了卻還是從裡麵走了，受傷了後又開始賴小人，簡直是沒有王法啊！”
“呸，你什麼時候掛牌子了，我怎麼沒看見，你彆信口開河！”李五氣急敗壞道。
“李五，本官讓你說話了麼？閉嘴！”縣令大人十分公平公正的嚴肅開口道。
李五瞬間閉了嘴。
縣令沉思半晌，而後抬手叫了官差道：“你們兩個，去孫二家後院看看，看看院子上有沒有掛著孫二說的那個牌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