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包括朗苛在內的所有獻祭地的人都是臉色一變,雙月荊棘圖案?!
他們每個人身上全都有雙月荊棘的圖案!不是說這個東西是賜予他們力量的嗎,怎麼會,怎麼會變成……
“哈哈哈,從一開始,月君就沒想要你們活,不過是卑賤的四重境之人罷了,你們有什麼價值?能為月君獻出你們的生命和力量就已經是你們的榮幸了!”吏城主身受重傷,心知楚卿卿他們不會放過自己,索性破罐子破摔,看著朗苛和其他人的眼神仿若看著螞蟻一般:
“怎麼?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乾什麼?我說的不對嗎?能為月君的計劃犧牲,不就是你們的榮幸嗎?
“當時追隨月君的時候你們不是就發誓可以為月君犧牲一切了嗎?怎麼現在突然後悔了?哈哈哈哈哈哈後悔也晚了,誓言已成,你們這輩子都……”
吏城主的話還未說完,一把裹挾著靈力的匕首就狠狠地刺進了他的心口。
而且拿著匕首的人正是朗苛,他雙目赤紅的看著吏城主,大喊道:“你這個畜牲,畜牲!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殺了你這個……”
朗苛手持匕首刺進了吏城主的心口,咬牙切齒的開口,聲音滿是怒氣,然而還未等他將話說完,吏城主原本垂在身側的胳膊猛地抬起,瞬間掐住了他的脖子,緊接著便一個用力將朗苛的脖子扭斷了。
朗苛大約是沒想到了吏城主都已經這樣了還能輕而易舉的殺了他,一雙眼睛死不瞑目的瞪著眼前之人。
吏城主冷哼的看著眼前的屍體,一把將其丟到了地上,仿若丟垃圾一般。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個小小的幽虛境城主,竟然還想殺了他!
一旁的陸寒州早在朗苛撲上來的時候就預料到了結局,但是卻並未阻止,他看了眼周圍被這一幕嚇得臉色煞白的人,而後對楚卿卿道:“你先把他帶走吧,我把他們處理一下。”
楚卿卿知道陸寒州說的是獻祭地的這些人,點點頭,而後到吏城主身邊,伸出一隻手抓住他的領子,小小的身體竟然能夠輕鬆的將其拖走。
楚卿卿不知道陸寒州會怎麼處理這些人,不過肯定不是殺了,她回頭看了眼,而後將吏城主拖進了一座宮殿,用靈力綁在了柱子上。
安武帝和楚錦安則是去了之前那座宮殿,準備將那些被關起來的百姓救出來。
因為這次的人多,且又是在水底,所以一直到第二天下午,獻祭地的人才被陸寒州處理完,期間安武帝和楚錦安已經將那些百姓救了出去,並且將他們送出水麵,交給了山下的官兵。
而楚卿卿則是在水下空蕩蕩的宮殿裡看著被綁在柱子上的吏城主。
陸寒州處理那些人的時候楚卿卿並未出去看,不過她猜測陸寒州應該是用某種辦法將他們送回到了域內,隻不過具體的操作和後續她就不知道了。
吏城主見隻剩下了楚卿卿一個人,以為自己能趁機打敗楚卿卿逃跑,結果卻被楚卿卿狠狠地揍了一頓,奄奄一息的再次被綁了起來。
再次被綁回去後,吏城主看向楚卿卿的眼神仿佛在看怪物:“你到底是什麼人?”
楚卿卿嘖了一聲:“都說了是浮虛境的人你怎麼不信呢?”
吏城主這次並未像之前那樣冷嘲熱諷,而是詭異的沉默了,看向楚卿卿的眼中滿是畏懼。
楚卿卿正低頭看著物品欄有沒有多出新東西,看完後一抬頭看到的就是吏城主這個眼神。
她挑了下眉,心道這家夥該不會真的相信了吧?
“你……真的是浮虛境的人?”吏城主還有些不信,遲疑的看著楚卿卿。
楚卿卿揮手又打塌了遠處的一座宮殿,而後緩緩收回手看他:“不然呢?”
吏城主臉色一白:“可是……可是……”
楚卿卿收回手,“沒有可是,說吧,為什麼背叛尊上。”
吏城主瞳孔一縮,身體顫了顫,還是有的有些猶豫。
楚卿卿本來沒在物品欄裡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心情就不好,看他這樣子耐心直接耗儘,抬手揮出一道靈力直接斬斷了他的右手,冷冷的看著他:“說,還是不說。”
有那麼一瞬間,吏城主感覺自己眼前坐著的不是一個外表看起來才五六歲的孩子,而是一個無比恐怖的存在。
手掌落地後疼痛感才稍遲一步的到來,他疼得臉色煞白,再也忍不住的崩潰開口:“說!說!我說!”
聽到這話之後,楚卿卿才緩緩收回手,冷冷的看著他:“說吧他給了你們什麼好處。”
吏城主臉色慘白,強忍著手腕的劇痛開口:“他、他承諾如果他當上四境首尊的話,就、就賜予我們無上的力量,尊貴的地位,還會、還會把我們帶到浮虛境去!”
他眼神躲閃,顫抖著說出這些話,緊接著就聽到了楚卿卿的嗤笑聲。
他身體倏然一僵,緩緩抬頭看去,然後就看到了楚卿卿那雙冰冷的眸子,那眸子中明晃晃的寫著不信兩個字。
楚卿卿嗤笑:“你在試探我?”
心思被戳中,吏城主身體一僵,立刻就要否認,然而楚卿卿卻先他一步開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你知道屏障的秘密了?”
這話一出,吏城主一雙眼睛瞬間瞪的比之前還要大:“你……你竟然真的是浮虛境的人?!”
楚卿卿看見他這反應,便知道自己賭對了,但她並未表露出來,而是繼續道:“浮虛境作為虛空屏障內的第一道屏障,倘若再有千年前的大災難發生,那首先遭殃的便是浮虛境的人,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屏障的秘密,那你剛剛的話便沒有任何意義了。”
時至此刻,吏城主終於相信了楚卿卿是浮虛境內的人,他泄氣似的癱在地上,眼中滿是絕望。
楚卿卿看著他的反應,便知道他不會再懷疑自己了,沉默片刻開口道:“屏障的秘密是他告訴你的吧?”